李珩把頭像換成了被謝篤之抱著的小吱,且帶著點心機地讓自己送的袖扣入了鏡。
他對頭像的效果相當滿意,用聊天軟件自帶的功能戳了戳謝篤之。
謝篤之就和他在麵對麵坐著,不明所以。
“篤哥,你不用管我。”
李珩還在發送戳一戳,時不時還夾雜著幾張表情包,“我今天早上給明月發了好多條消息,要給你補回來的。”
拋開這個因素不談,他覺得戳一戳這個功能也很好玩。
好像他真的在戳謝篤之似的。
然後,他看見謝篤之也戳了戳他,頭像也刷新了一下,從原本的純色圖片,變成了他騎在馬上對著鏡頭笑的照片。
李珩對這張照片半點印象都沒有。
“剛好在回復消息,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你騎著馬過來了。”謝篤之解釋。
他這麽一說,李珩頓時回想起來,“是和那個家居零售商嗎?”
暑假他們在瑞典的時候,謝篤之確實收購了一些股份,也給幾個產業投了資,謝思之為此還大驚小怪了好一陣子——因為他感覺謝篤之也沒有在辦公,有種合同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感覺。
“是和他們。”
謝篤之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還是向他袒露了某個事實,“他們並不是我當時提到過的合作商,合作商隻是借口。”
至少在最開始的時候是。
“我不放心老二,需要和你一起去北歐。”
李珩有點吃驚。
他那個時候還以為真的是有生意要談。
“所以媽媽說你和爸爸年輕的時候特別像,不是沒有道理的。”
最終,他這樣嘟囔,想起謝先生為了能順路,謊稱自己報了補習班的事。
沒記錯的話,好像最後對方也確實報了補習班,為了避免謝夫人起疑心,甚至還特地提過補習效果不錯。
然而謝夫人當時根本就沒有把那段同路放在心上,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謝夫人都以為他們家其實在差不多的方向。
感慨完後,李珩才反應過來,“……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就喜歡我了?”
“還要更早。”謝篤之說,把時間精確了一下,“在你晚上找我,用犀牛和犀鳥比喻的時候。”
他不提這個比喻還好,一提起來,李珩就有種腳趾全蜷起來的尷尬感。
“篤哥,你那個時候真的有點KY。”
他忍不住開口,本能想推卸責任,“明明這個比喻隻要意會就好了,你非要指出來犀牛和犀鳥是共生關係。”
“……但是。”
“沒有但是。”李珩打斷他,更加理直氣壯,“你要承認自己的問題。”
謝篤之隻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