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越是具體到日期,說起那些一件一樁,本不該發生的意外,便將謝先生的手攥得越緊,眼睛也越亮。
“我現在就去訂機票,找大師托夢。”
既然她可以夢見另一個自己的事,為什麽另一個自己就不能夢見她的事呢?
她試圖從病床上下來,有一瞬間,謝先生甚至沒有來得及按住她,“現在這個時間,我對小乖的誤會還沒有那麽深,也沒有在過年的時候丟下他。”
重要不是這樣做能減輕她心裏多少多少愧疚,或者不再那麽懊悔,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她心心念念的孩子正在受到傷害,且即將會受到更大的傷害。
她半點傷害都不想再讓他受了。
謝先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容易才將她重新安置好,又細聲叮囑,說醫生讓你盡量控製自己,情緒不要起伏太大。
都被謝夫人直接懟了回去。
謝先生苦笑,無奈歸無奈,但還是低聲下氣地和她認錯,希望她可以先聽自己把話說完。
“阿篤應該比我們要有準備。”謝先生慶幸且痛恨自己的理智,“否則他之前應該也不會特地去見白軟,甚至在身上帶了寫有A和B的紙。”
謝夫人愣住,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事實確實如此。
她的一顆心全牽掛在了某個可能性上,哪怕其他的線索再明顯,也完全沒有注意到。
謝夫人向謝篤之道歉,因為她剛剛確實忽視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謝篤之完全能夠理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
“我確實做了一些準備。”
他這樣說,“也聘請了很多研究人員進行試驗,試圖找到產生這種映射的原因,還有映射發生時的磁場變化。”
“……你怎麽會想到這個?”謝夫人下意識問他。
謝篤之的動作在他們所有人之前,甚至遠遠將他們甩在了後麵。
“原本隻是打算進行一項長線投資。”謝篤之用了自己穿越之前的借口,“但是老二那天做完夢,直接闖進我的辦公室鬧了一場,驗證了我的一些想法。”
他很平靜地把他責任推給了謝思之,並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當時發生的事實,“白軟綁架小乖之前,曾經試圖威脅過小乖。”
“他發現見麵的人是我,一直以冒牌貨稱呼我,全程都沒有喊過我的名字,那個時候,我就就有疑惑了。”
謝篤之條理清晰,“另一個世界的小乖過得相當不好,我認為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 我很清楚,那本質上並不是他,但這並不妨礙我投資相關的研究,他同樣也可能做這樣的夢。”
他欺騙了謝夫人,短期內也不打算讓李珩知道謝夫人夢見了後來發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