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逾岸錯愕地回過頭來:“啊?我嗎?”

聞一舟竟然對自己感興趣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畢竟在認識聞一舟的這麽多年裏,對方從來不曾主動問起過關於他的人和事。

“打球,跑步。”他老實地答道。

看表情聞一舟就知道他誤會了,卻也懶得糾正:“不,有什麽不是運動相關的愛好嗎?”

“不是運動相關的話,看書吧。”藺逾岸說。

“你喜歡看書?”聞一舟有點驚訝。

藺逾岸點點頭:“也不算喜歡吧,主要都是些理療方麵的專業書。還有些心理方麵的,有些國外的論文如果出刊時間太新,暫時沒翻譯,看起來還挺慢的。”

聞一舟無奈了:“這不還是運動相關的嗎。”

“啊,是哦。”藺逾岸撓了撓臉,“要不是專業要求我真坐不住啊。我想想,有假期的時候就想去遠足或者爬山,沒人一起我就自己去爬,這樣走得還比較快。平時在城裏的話就去攀岩館或者騎自行車,別的……好像也真沒什麽別的愛好。”

聞一舟禁不住失笑道:“坐不住,你是狗嗎?”

笑了笑了笑了他笑了!藺逾岸腦子裏叮鈴咣當地一陣亂響,和高壓鍋放氣的聲音交相輝映。他緩緩睜大眼,像是想到了什麽,又迅速把目光收回,垂向一旁的椅子腿。

聞一舟誤解了他的表情,擺擺手道:“我不是罵你的意思。”

“嗯嗯。”藺逾岸使勁點了點頭,機械地轉過身,同手同腳地邁開步子:“我去看下鍋。”

聞一舟:“?”

隻是鬧鍾設定的時間還沒到,鍋也沒什麽可看的,果然不出五分鍾,藺逾岸又磨磨蹭蹭地回來了。

半晌,聞一舟也沒聽見那人聒噪的喋喋不休,反而安靜得出奇,聞一舟下意識從沙發上抬起頭來,納悶道:“你杵在客廳正中央幹嘛?”

藺逾岸看起來比平時更緊張了,他小步挪到沙發邊,找了個最偏遠的角落坐下,屁股二分之一懸在外麵,手放在膝蓋上,背挺得筆直。聞一舟本不打算說什麽,可當他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杯時,這家夥竟然下意識往旁邊又躲了躲,叫他頓時有點不爽。

於是他狀似無意地開口道:“上次的酒。”

藺逾岸身體僵直,脖子都不敢轉,問:“怎怎麽了?”

“還剩五瓶,你帶走吧。”聞一舟說。

“啊?”

“反正留在家裏我一個人也不會喝。”

藺逾岸茫然道:“可是我,我拿走也不會一個人在家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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