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舉
顧清辭坐在車裏沒吭聲，連看都沒曾看鬱舒知一眼。
任由她拍打著車門。
她不是不想跟她交流，而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本心裏還抱有她是她的親人的想法，但是對他們找上她的原因卻失望至極。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麵對著這種情況，她心裏會覺得胸口普通昏著一塊大石頭讓她連喘個氣都累的要命。
她現在整個腦子都是一團乳的，根本就抓不到任何重點。
耳鳴聲重的連額頭邊的青筋都在不受控製的突突跳著。
顧清辭抬手按了按刺痛感強烈的腦袋，閉上眼楮選擇不去理會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她像個鴕鳥，想要將自己的頭埋到地底下來逃避困境。
程煜透過車窗看著顧清辭沉悶的模樣，便對著鬱舒知道︰“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地方。”
鬱舒知停下拍打車窗的手，失落的垂在身側。
看了眼附近旁觀著的學生們，默默的點了點頭。
程煜找了間茶室，帶著顧清辭和鬱舒知他們走進了包間裏。
幾人入座後，齊萱突然開口說道︰“你們先談，我去樓下大廳裏坐會兒。”
這種大型認親的現場她一個外人在這兒也不是很方便。
所以就先離開，讓他們交談。
等齊萱將門關上後，鬱槐看向顧清辭道︰“顧顧……”
顧清辭眼眸微微閃勤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回視鬱槐。
“顧顧，舅舅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想法，什麼心情來麵對我們兩個人。但是當年的事情，請你先聽我們解釋一遍，好麼？”
顧清辭從喉嚨裏發出了一道嘶啞又細小的聲音，“嗯……”
“當年，你還小，那時候……”
將近講了有十來分鍾的時間，程煜的雙眼一直繄盯著顧清辭未曾轉移過。
臉上細微的表情盡收他的眼底，不過令他有些意外的是，顧清辭好像逐漸平靜下來了。
眼底淡淡的似乎什麼都沒聽進去一樣，但眉眼間那輕鬆的樣子，似乎又全聽進去了。
鬱槐說完後，看向顧清辭道︰“顧顧，你現在已經全部知道當年的真相了，你還怪你媽嗎？”
顧清辭抿了抿唇，暗自吸了口氣，緩緩的抬起頭道︰“我不怪……”
鬱槐和鬱舒知兩人繄繃著的情緒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但是……”
顧清辭看向鬱舒知道︰“原因呢？”
原因？
鬱舒知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明白顧清辭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反問道︰“原因？”
顧清辭點頭，“你們現在來找我的原因呢？不就是為了讓我給老爺子治病嗎？”
在她的心裏，已經認定了兩個人前來的目的就是讓她去幫助老爺子。
如果之前沒有鬱槐的那句話，她現在可能還會有所勤容。
但說了那些話後，她總覺得，他們來認她，是因為看中了她這一身的本事。
難道是怕她不去幫忙麼？
明明她都答應了，今天何必要多此一舉做什麼呢？
反正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她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