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順勢被那道不重的力度壓倒在沙發,看氣勢嶽或是想把他悶死。
他輕笑出聲,精準地摸到嶽或的腰身,防止人為了出氣摔下去:“好了好了是我不要臉,星星不生氣了。不要家暴。”
聲音被抱枕擋的有些失真,但寵溺的意味完全沒擋住。恰巧這時林是非的手機響了。
“是外賣。”林是非拍拍嶽或的腰,“星星讓我起來吧,我去拿外賣。”
明明嶽或沒用什麽力氣,林是非隨便一起就能起來,卻還要故意征求嶽或的意見。
而嶽或覺得非常受用,大發慈悲地鬆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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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六點多開始,兩個人在出租屋磨蹭到下午五點才奔去學校。
中午時又下了場中雨,氣溫驟降比早上還要冷。
嶽或覺得嗓子的異樣似乎更重了,但除此外沒其他症狀,根本沒往生病的地方想。
小區離海城一高沒多遠,走路大概需要二十分鍾。
大雨過後的陰天氣溫雖然比較低,但此時剛入秋,真冷到發抖不至於,雨後空氣又挺好,兩人便沒打車。
“爸爸,我想吃棉花糖。”
可愛的小女孩音色軟得比棉花糖還要甜。
高大溫和的父親半蹲,輕刮小女孩的鼻尖:“可是媽媽不讓含含吃太多甜的。”
“你的牙齒都要變黑了。”
小女孩甜甜地說:“不告訴媽媽,媽媽就不知道了呀。”
男人低笑:“確實。那就隻能吃一個哦。”
嶽或的腳步在無意識中輕頓在原地,林是非緊隨他的目光看去。
海城高中坐落於市中心,繁華地段自然什麽都不缺,全市最好的幼兒園就在這。
門口的街道路邊有很多賣東西的小商店。
棉花糖的商主是個七八十歲的婆婆,嶽或記得小時候她就在這裏。
這裏的棉花糖每天限量,意為不讓小朋友吃那麽多甜品。
但反而賣得很好。
可嶽或隻吃過一次,還是因為在商店前駐足太久,婆婆出來給了他一個。
特別甜。
沈婉與嶽釋從來不會給他買這種東西。
周末幼兒園並不上學,嶽或不知道嶽釋帶著他的女兒來這幹什麽。
可他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大概是羨慕吧。她擁有爸爸的愛。
“星星?”
“嗯。”嶽或眨眼回神,說道,“沒事。走吧。”
林是非拽住他的衣擺,製止他前進的腳步,道:“星星想吃棉花糖。走,我給你買。”
嶽或又眨了眨眼,忽而被人拆穿心事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心底的酸澀都猶如被空氣中飄來的棉花糖香化開些許,沒那麽羨慕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