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是非察覺到此,立馬更加凶狠地按住他的手腕。拇指在腕骨上方來回摩挲,接著是手指附入嶽或指縫間十指相扣。

“林是非……”嶽或聲音虛弱不敢亂動。

“嗯。”林是非幾乎是隻用略沉的呼吸回應的。

而嶽或竟然從中聽出了成熟男性該有的慵懶沙啞的性感,耳朵瞬間發燙。

他幾欲把臉往被子裏塞, 但宿舍的床就這麽大, 本來擠兩個大男生就是難為床。此時林是非一手仍然維持著將他往懷裏拖的姿勢, 另一手就控製嶽或讓他專心做事情。

根本沒多餘的空間讓嶽或做出遠離林是非的舉動。

“……你幹什麽?”嶽或知道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抽不出手, 急得語無倫次,“你, 你放開我。快把……我的手放開。”

頭頂微沉的呼吸被生生壓抑收斂些許, 林是非喉結克製地微微滾動。

呼吸自微張的唇間溢出,嶽或發絲被很熱的溫度掠過。

“放開你?”林是非忽而低笑, 顯得很愉悅,但音色裏卻沒多少笑意。嶽或覺得下一秒他就能吃了自己。

林是非說道:“星星的意思是說, 放開你以後, 我可以直接弄你?”

弄我?嶽或沒聽懂, 唇瓣欲動就想問怎麽弄, 但話到嘴邊他突然察覺危險似要來臨,絕不能多嘴, 便一咬舌尖又硬生生把詢問給狠狠憋了回去。

但嶽或心裏很不服氣, 小聲嘟囔:“明明你就是這樣欺負我的, 怎麽到了我欺負你……好像被欺負的還是我?憑什麽?”

“憑是你犯了錯,”林是非一本正經,“星星不乖。”

“而我沒有犯錯,很乖。”

嶽或:“……”

嶽或無言反駁,再次理虧的說不出話了。

而且害怕林是非繼續揪著今晚的手機事件不放,嶽或主動承認錯誤,一咬牙,說道:“是我不好,我……我幫你。”

視野晦昧的黑暗中,林是非眉梢微動,眼底染上不易察覺的得逞淺笑。

他故作將信將疑地思索,最終手上力度緩緩鬆開,大發慈悲地還了嶽或的手指自由。

十五分鍾後,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毫不漏風的嶽或後背蔓上細細的熱度,發燒的腦袋似都清明不少。

他覺得好累:“林是非。”

“嗯。”

“你快了嗎?”

“不。”

“……”

又十分鍾,後背的那層微熱升變成有些濕潤的潮氣,嶽或想要出汗,這麽密不透風的蓋被子真的好熱。

他擺爛停下:“林是非。”

“嗯。”林是非重新握住嶽或的手腕,讓他借力,微啞的聲線強勢又低沉,“不準停下。”

“……”嶽或欲哭無淚,“你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