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次明確回答的不再是“室友”,並且敢於承認他的所在,雖仍然隻有“好朋友”這個不那麽令人滿足的名頭,但林是非心下還是明顯好受許多,手上都溫柔了些許。
直播期間,明顯不是“逼問真相”的好場合,可是這樣絕對可以讓嶽或長記性。
而林是非所做的……就是要讓星星長記性。要讓他以後想起今天就怕,再也不敢欺騙他,隱瞞他,排斥他,甚至是不需要他。
——嶽或永遠都要需要林是非。
調色板旁邊還有很多支大小不一的畫筆,就像女孩子的化妝刷,筆刷不同,作用也不同。不過嶽或畫畫沒那麽多講究,而且他筆法穩定熟練又自成體係,大多時候總是一支畫筆就足夠了。
隻不過買畫具時都是成套的買,所以被嶽或擱置的畫筆有很多支都沒使用過。
林是非眼眸不自主地看向旁邊最小最細的一支畫筆,瞧著像是用來畫人像的睫毛線條的。
用在其他地方應該會更好。
林是非伸手將其拿起,確認地在嶽或耳邊問:“Darling,這是新的嗎?”
聞聲,嶽或的視線不自覺地轉移到他目前空閑的手上,待看清映在眼底的是什麽後,他有頃刻的迷茫,還心道我又用不著這麽細小的畫筆,因此毫無危機意識地下意識應道:“嗯。”
直到林是非得到確認答案後眼眸略彎起,瞳底深處映著嶽或用淚眼朦朧的眼睛無法看清、更無法琢磨的情緒,嶽或心下突然湧起一了抹不詳的預感,像螞蟻似的在嶽或顧及不全麵而不甚清醒的神識中噬咬。
“你從來沒有用過?”林是非再次追問,“畫筆、筆刷,全新?”
嶽或睜著眼睛,唇瓣欲動就想改口說不是的,他用過。但他方才已經說過了正確的答案,再改口的話,此時的林是非也不會相信。腰側本緊貼肌理的校服褲腰被下扯裸露,除最初的驚慌與無所適從,知道自己犯錯的嶽或從頭到尾都沒敢再亂動,怕林是非更生氣,便又乖又慫地任由他的指節來回摩挲。
但這時林是非緊握著的有力勻亭的手指忽而張開,沒了小手臂的壓製,褲腰當即就要彈回原位,林是非朝嶽或的耳朵微微吹了口氣,嶽或肩膀微縮,強忍著才沒側首做出遠離的舉動,隨即便福至心靈地連忙探手自己壓住布料,讓它保持被下扯開些許的走向模樣。
“Darling,我現在要去清洗這支畫筆,回來……讓你用。”林是非捏著那隻細小畫筆微舉,以更近的距離遞給嶽或看,同時拇指微微下壓,脅迫性極強地用指腹觸碰到比較柔軟、但又似乎不那麽柔軟的一簇筆刷,垂落睫羽眼珠朝下看去,仿佛示意什麽似的。
片刻後,待看到嶽或的拇指小心翼翼且顫顫巍巍地和他做了同樣的動作,林是非滿意,這才再次抬眸,側首緊貼向嶽或的耳畔,無聲說道,“就這樣好好地蓋著。我知道你很想,但是……if you dare to ejacul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