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眨眼便被如數收斂,情緒毫不外露:“星星快畫,畫完了我們洗澡休息。一周後就要考試了,狀態要保持好。”

他隨手關了電腦,鞋底淺撐地麵朝前去,讓凳子離嶽或的身體更近。

唇當即印在對方額頭。

觸感溫熱。

嶽或心底放鬆,沒開口問其他的,隻點頭應:“好。”

林是非最近兩個月根本沒怎麽跟著林倚白處理公事,他把精力都用在了私事上——林倚白默許並暗中支持了。

十二月份的夜晚和白天的晝夜溫差已經很大,男人身穿西裝三件套,明明應該剛剛好,唇色卻猶如被冷得泛白。

“陳總,你怎麽到現在還沒回過味兒來啊?都這時候了還在妄想著會有人幫你嗎?”高檔餐廳不遠處,黎風遙和幾個同樣身著高定的人優雅地站在一起。

霓虹燈光落下來,把隻有人類能夠做出的表情麵容照得花花綠綠,可隻有“孤立無援”的陳譚淵表情是衰敗的。

他手上拿著幾張紙,不知道裏麵的內容寫了什麽,聞聽黎風遙的話音便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裏的紙張。

骨骼都似在哢哢作響。

他隻是出來談生意而已,偏偏遇到黎風遙這個煞星。

不過就是在林是非的宴會上耍了他一次,竟然這麽記仇。

“偌大的陳氏公司,都淪落到讓陳總自己親自寫企劃案再親自跑出來求人談生意了嗎?”黎風遙的視線玩味地從陳譚淵的手上掠過,搖頭,“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落井下石,我隻是實話實說。”

“圈子裏玩得花的多到一抓一大把,都不是什麽好貨色,誰也不用瞧不起誰,但像陳總這樣直接踢到鐵板上的……大家還真是頭次見啊。”

他笑了聲,旁邊幾人聞言像是被那股笑傳染,跟著不明顯地笑了,陳譚淵頓時麵目通紅。

“黎風遙,”他咬牙,“你別太過分。”

“嘖,可是我一直都很過分啊,”黎風遙聳肩,攤手,“陳家而已,我就沒看進眼裏過。”

“你——!”

“除了生氣還是生氣,真沒意思,”黎風遙擺手,朝已經被司機開過來的豪車緩步走去,上車前竟半真半假地提醒,“你以為答應和你吃飯的人是真的想要和你合作嗎?無非就是想看你笑話出醜,白費什麽力氣。”

這些事傳得太開,大家早就沒什麽興趣再聽。

方才和黎風遙站在一起的人見今天請客的東家要走,自然沒有再留下的道理,陸陸續續地離開。

“滾!”幾再被言語羞辱的陳譚淵憤怒地把手裏的企劃案狠狠地砸向黎風遙,“黎風遙,老子詛咒你jing盡人亡!”

企劃案“嘩啦”散開,幾張紙能有什麽重量,在空中飄蕩的白紙黑字轉轉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