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嗚嗚嗚嗚……這是認錯的態、度嗎?”嶽或半張臉還壓著手背, 側首用單隻眼睛瞪林是非, “嘴上說著錯了, 剛才卻又那樣說話……”

眼睛通紅如兔,忍不住哽咽罵道:“林是非, 你特麽真的是在哄我嗎?”

他漂亮柔軟的雙唇, 靠左的唇角有道比較明顯的小口子, 此時雖不再冒湧出血珠,但有點腫起來了,矚目異常。

就是屬狗的林是非的傑作。

林是非視線定格在他的唇瓣錯眼不眨地盯著那道血口,還是不想說謊:“我是在哄星星,但我也是真的在興奮。”

“……”

嶽或狠狠地瞪他,可眼底全是水光,眼尾更是還在弱勢地滑出剔透的眼淚。

讓人覺不出絲毫的凶狠。

“你看,這不就是宣示主權圈地盤的記號嗎,”林是非抬手很輕地撫嶽或嘴角的那點傷,該哄人哄人,但絕不內疚,“這是我給星星的,星星隻屬於我。”

他的佔有掌控欲與缺乏的安全感都得到了絕對滿足,他當然愉悅、當然開心。

就是苦了嶽或,被咬疼了。

但嶽或並沒打開他的手,隻是不自覺地探出舌尖自我療傷似的tian了下傷口。

哽咽著嘀咕:“我知道。”

“那星星不要生我的氣……原諒我好不好,”林是非用鬢角去貼蹭他的額頭,“不要不跟我說話。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嶽或喉頭哽住,完全招架不住這樣的攻勢。

最後隻好自暴自棄般,小聲說:“沒有生氣。”

“就是有點……突然,被嚇了一跳。而且,”他眼睫半垂,沒敢看林是非的眼睛,“就算是故意的……也沒關係。我是你的。”

話落,林是非的清淺呼吸便倏地驟低變沉,深邃的眸裏似含有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

無法被看到盡頭。

嶽或如果再對他這麽縱容下去,林是非想,他肯定就要被慣壞了。

骨子裏的劣根會越來越深。

會更加地不想回頭。

而且他也回不了頭了。

“Darling,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又做出了什麽樣的承諾?”他掰過嶽或的下巴,拇指幾乎不懂憐香惜玉地重重按壓在他瑩潤的喉結,讓他隨著自己摩挲的力度而不得不做出吞咽動作,眸色深沉強勢,“嗯?真的知道嗎?”

“嗯……”嶽或低哼,完全是不自主發出的聲音,“知道。”

他能被盈盈一握的纖頸中間最脆弱的部位被按得泛緊,但並不疼,隻是對方的態度太過強硬好像隨時都能讓他體會窒息的感覺,可他能感受到林是非並沒有這個意思,因為他的拇指在細細描摹他的肌理,其中含有的隻有百分、千分的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