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個同樣頗有名望的畫家都對他給予了毫不吝嗇的誇獎與讚賞,說他不僅優秀,還絕對是佼佼者中的頂尖。

這些消息內容都讓嶽釋陷入了無比的焦慮當中。

甚至是恐懼。

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嶽釋五指成爪狠狠揪起自己的頭髮,滿目憤恨。

他幾個月前到底是為什麽要手賤在網上發嶽或的照片!又是為什麽在發之前不好好了解嶽或以前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歸根結底,都是他當初腦子犯抽非要找嶽或做這個挨千刀的繼承人。他是姓嶽,但他們早就不是父子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麽才會腦抽犯大病?!

因為……

同那些對嶽或給予誇獎讚賞的畫家相同,嶽釋也被嶽或如今的作品與畫風驚豔。

想要得到、據為己有。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也沒有回頭路。

他做的孽就得自己受著。

而他都在這裏這麽焦頭爛額了,許靜葉還在跟他鬧。

“砰——!”杯子被重重砸在客廳地板,玻璃四分五裂的瞬間,也將許靜葉那張同樣沒怎麽休息過的臉映在其中。

她顫聲質問:“嶽釋,你怎麽還有臉坐在這沉默下去啊,你為什麽還不趕緊在網上、又或找媒體澄清這些事情,澄清它們明明跟我沒關係!”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接到了多少所謂的、曾經好朋友的慰問?而他們全是你帶給我的!我的交際圈裏沒這麽多人!你快去澄清啊——”

“許靜葉,”嶽釋從暴躁狂亂的心情中抬起頭來,目光像是能殺人,“短短幾天而已,你真是讓我見識到了人有多惡心……現在你開始說這些朋友是我帶給你的了?那你花我錢、享受我給你帶來的聲譽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讓我澄清你隻是個小三啊?”

“你——!”許靜葉由於休息不夠而蠟黃的臉開始發白,甚至巴掌都揚了起來。

但嶽釋的眼神太可怖,她有直覺,隻要她敢動手,嶽釋就敢對她實行暴力。

沈婉說過他有家bao傾向。

“我受夠了……受夠了,”許靜葉怕得渾身發抖,手指節神經質地攥緊,“別人說我是小三你竟然也這麽說……哄騙我發生關係的不是你嗎?”

“好……既然咱們兩個,現在都互相看著惡心,你也不想在網上澄清,不如明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離婚。”

“離婚?”聞言嶽釋突然覺得可笑,但他眼底卻沒絲毫的笑意,“我有名的時候你愛我,現在我毀了你想走是吧?”

“等你跟我離了婚,就可以讓別人罵我是人渣、罵得更厲害是嗎?”他起身反問道,“你和沈婉都是能被可憐的受害者,就我一個敗類——不可饒恕。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