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眼底浮起淺顯水霧,撇嘴委屈地不敢吭聲,隻在心裏悄悄地罵了幾句林是非是狗。
“還在心裏罵我呢,好多句狗東西,”林是非撥嶽或的耳朵尖,問道,“不服氣是不是。”
“……”
這都能被聽見?像話嗎,嶽或想心梗,癟嘴:“服。”同時不服地辯解,“我才沒罵你。”
林是非說:“才不信。”
不信就不信,嶽或不糾結這件事,回身不解道:“往常你不是早就應該起來去做飯了嗎?今天怎麽在賴床?”
趕自己呢,林是非沒裝聽不懂,挑眉直言不諱地道:“我不賴床星星怎麽感受到我的愛。”
“……”嶽或指揪緊被子,咬著牙說,“你故意的。”
“嗯哼,”林是非笑著承認道,“Darling,I love you ”
嶽或不想接下這道太深沉的愛意,可憐地悶聲說:“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跟媽媽告狀,說你欺負我了。”
林是非不怕:“那我就也告狀,說你不要我了。”
“我哪有不要你,”嶽或轉身又嘶氣,“你別胡說八道。”
林是非捏他臉:“我哪有欺負你,星星不要胡說八道。”
“……”
昨天周四,今天並不是周六日小假期的時間,周五嶽或有一節大課,林是非有兩節,而且都是在上午。
現在二人齊齊翹課,誰也沒出現在教室。
嶽或還記得昨晚林是非說不讓他去學校的話,雙腿殘廢全身散架般地收拾好下樓吃早飯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邊喝牛奶邊思考,想得到確定答案地問:“林是非……周一,我能去上課嗎?”
“星星想去嗎,”林是非沒什麽所謂,抬眸,“你問我,我肯定還會說別去了。”
“你老是這麽不聽話,我得時刻看著你才能放心。”
“沒有不聽話,”嶽或小聲為自己開解,“明明很乖的。我可以寫保證書,不讓你擔心了好不好,絕對沒有下次。”
手在餐桌表麵磨蹭著去握林是非的手腕,撒嬌般晃了晃,轉而又提醒:“而且我戴著小地球儀的項鏈呢,裏麵有定位,你可以隨時看我在哪裏的,就像昨天你直接去接我……好不好寶貝。”
哪有什麽好不好,大概隻有妥不妥協,在嶽或麵前林是非真是毫無勝算,退步道:“今天的課我拜托你室友幫你請了假,不是逃課。”
嶽或眼睛亮起:“你自己的請了嗎?”
林是非道:“請了。”
嶽或眉眼雀躍,有點小得意地說:“我就說你才不舍得真把我關起來呢,你那麽愛我,總是在讓我很勇敢很快樂地追求自己喜歡的,”身體前傾麵容猛然靠近林是非,話說得極篤定,“你愛我比愛自己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