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嶽或道,“我畫男朋友不會沒有靈感。”
畫其他的不敢說大話,靈感是很迷很玄的東西,雖然至今嶽或還從來沒體會過無靈感是什麽感受,但畫林是非他是真不怕。
沒靈感絕對不可能。
會長:“……”
畫展時間是五月二十號,畫作展覽是五十二幅,會長牙齦泛酸,突然有種本來好好走在路邊卻突然被狗踹了兩腳的錯覺,虛弱道:“……行。”
既然是畫男朋友,會長就以為到05月20號那天肯定會看見滿牆的人物,受邀前去看畫展的學生肯定會和他一樣被酸得牙疼。
但非常意外,四麵牆壁掛著的52幅畫作裏竟然沒有幾張人物像,其中有一副還隻有四分之一的側臉,是個小孩子,正是嶽或的藝考作品【痂】,掛在中位。
每幅畫的色調都用得極其大膽鮮豔,置身其中便仿佛站在世間最濃烈的“希望”之中,心跳怦然。
嶽或喜歡畫細節,每筆的落下都與抽象無關,猶如真現。
所有來參觀的人都隻能看到畫框裏的風景變換,被嶽或的畫功驚歎折服,誇獎毫不吝嗇。
但隻有林是非能夠真正看懂他畫的是什麽。
天空的金光自頭頂傾落,光束如夢似幻,明亮的街尾小巷在風中顯得很長,是在他們初二剛見麵的時候;
入目無際般的機場未有人潮湧動,空無一物,建築高聳,寂靜沉悶,不知道是真的沒人還是當時主人的心境便隻有空,但同時又能讓人莫名察覺出有抹盼人而歸的希冀,是林是非初三暑假離“家”照看外婆,同時調整心理如數扭曲妄欲的時候;
街道對麵的商店在剛落過冷雨的空氣中彩燈明閃,賣棉花糖的婆婆身影模糊,動作溫馨,從未嚐過糖甜的嶽或被林是非拉著買下滿懷抱的棉花糖,一個都沒給嶽含舒留,奔跑時校服都被風吹起開心的鼓包;
深沉晦暗的莊園外,地燈的光線微弱,蓊鬱樹木在地麵影影綽綽,花草在微風中傾倒,像是不敢窺探誰的秘密般,嶽或少有地“胡言亂語”問朋友間可不可以親嘴巴,林是非罕見地“喪失理智”把嶽或壓向樹幹,他們第一次在天地見證中廝磨接吻;
……
泛舊的公寓出租樓下,餘暉的金橘落在寬闊幹淨的街道,視線自下而上,明顯是畫裏並未出現的主人公在仰視,那天林是非把蝸居在出租屋的嶽或帶回家,珍重地藏進了生命中;
窗外路燈亮著,小小的房間裏床位分上下鋪,畫架、畫紙畫筆一應俱全,作畫的人隻露出右手,尾指根部有顆極小緋痣,曾被林是非吻過無數次,嶽或會畫畫的事情被“揭穿”發現,那晚筆刷堵口,他顫抖著說了許多哄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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