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晰掙開他往後退了兩步:“季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楚晰,不是唐卞,就算你喝多了,也不用大老遠跑來我這裏吧?”
季域無奈的歎了口氣,沉默了兩秒才說:“我要怎麽說你才能明白,楚晰,我喜歡你。那天你說過的,你也喜歡我。跟我回去吧,我以後不會……”
“夠了!”楚晰冷冷打斷季域,帶著怒氣迎上他的目光“能不能不要再提那天了?那天我怎麽說,你怎麽回答的,我記得一清二楚,不用你翻來覆去地說,惡心。”
心裏的傷口被人翻來覆去的戳,一開始會流血,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厚厚的疤,厚得足以當成盔甲。
楚晰看著季域的臉,想起前些天跟喬喬視頻的時候,喬喬說唐卞跟季域直接好像出了什麽問題,心裏冷不丁覺得自己這幾年過的實在可悲。
當初唐卞走了,他就成了人家的替身,後來唐卞鬧緋聞,他就住進了人家的房子……現在這是跟唐卞鬧了矛盾,又來他這裏找唐卞的影子了嗎?
“季域,我真不知道該說自己可悲還是說你可笑。”楚晰漸漸收起自己最後的脆弱,刺眼的笑意裏麵帶上了鋒芒:“你以為自己稍微放下姿態加以垂憐,說兩句好聽的話,我就應該迫不及待的回到你身邊甘之如飴的做一個替代品嗎?季總,合約已經結束了,你親手簽的字。咱們都不要再演了吧?”
季域見慣了別人的迎合,就算是當初的唐卞也從來不曾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這麽刺耳的話,他習慣性的皺了皺眉,看到楚晰的臉,滿腔怒火又散成了煙。他用巨大的耐心,盡力放柔聲音跟楚晰講話:“我沒有把你當成替代品,楚晰,你聽我解釋。”
楚晰卻半句都不想再聽了,喜不喜歡,他用了三年,體會的一清二楚,無需什麽多餘的解釋:“算了吧,季總,你說什麽我都不信。也不想再玩兒什麽情感遊戲了,你是上位者,規則由你製定,我退出總可以吧?”
季域來之前想過很多種和楚晰謀麵的場景,並且自己為了解的設想了許多畫麵,最後無疑全是皆大歡喜的場景,眼下與他設想的完全不同,他甚至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單義。
“是因為今天那個男的嗎?你住在他家裏,你們……”話說到一半,季域就住了嘴。
除了喬喬,楚晰沒有什麽能好到同吃同住的朋友,今天的那一幕,他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不說出口都足以讓他嫉妒的發瘋,頓了好半天,才毫無氣場的挑了單義一個毛病:“他有什麽好的?這種天氣,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裏。”
楚晰不知道季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胡攪蠻纏了,就順著他的思路說:“這不是沒辦法嗎?天氣再差也得工作不是,畢竟我也不能一直靠當替身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