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到那些東西,氣的撫著胸口喘了好一會兒,才問季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為了一個男人,拿著季盛的前程威脅我們?”
季域歎了口氣:“爺爺,我在您的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嗎?不管您信還是不信,我這次要針對的人隻有唐卞。不管您給不給,我找到證據都是早晚的事情,我隻想證明楚楚的清白,把唐卞送進去也不過是為了和楚楚過兩天清淨日子。”
“真的嗎?你不是針對季盛?”
季域說:“我沒有必要針對他,事情是他自己做的,一直以來也都是他在針對我,我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他,隻要季盛不碰我的底線,我哪怕是看在您和奶奶的麵子上,也不會真的把他怎麽樣。”
季瑾覃是大學教授,打年輕的時候就因為不想沾染家裏的生意,跟老爺子鬧得不愉快,如今聽見老爺子因為家裏的生意懷疑自己的兒子,心裏頭也不痛快,就冷哼一聲說:“您的家產也不是人人都想爭的,如果不是您自己覺得季盛有問題,季氏今天的總裁也不會是季域,當初是您不放心季盛母子二人,自己把集團交給季域的,如今又回過頭來說這些話算什麽意思?”
這些年,季域因為季盛的為難不知道吃了多少啞巴虧,一直看到二老的麵子上隱忍不發。林音不是喜歡爭這些的性子,總想著家和萬事興,不願意再讓經受過喪子之痛的二老為難,可是現在聽了這話自己心裏頭也不舒服,就對老爺子說:“爸,我知道、也能理解您和媽對季盛的心疼,可是事情都到了這一步,您還懷疑季域,是不是過分偏幫了?季域做了總裁以來,沒有委屈他們母子半分,就算事到如今也不過是護著自己心愛的人,我雖然不想因為這些瑣事惹您不快,但這件事實在是您偏心了。大哥的事情我們也很遺憾,所以也能理解您和媽的心情,所以這些年的事情我跟瑾覃從來都不抱怨,但是媽您自己也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心疼季盛也不能一味的委屈季域不是?”
老爺子歎了口氣,難得沒有和自己兒子抬杠,也沒有反駁兒媳婦這話,隻說:“這些年,我隻顧著心疼小盛過早沒了父親,有些事情真一隻眼閉隻眼,確實是委屈了小域,如今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怪我太過放任,罷了,證據我給你吧,那些事情總歸都是他自己做的,也該他自己承擔後果。”
說完,老爺子讓管家從書房拿了一個文件袋來遞給季域,繼續打開看了,裏頭全是唐卞和別人親熱的照片,大多數是季盛,還有幾張是和跟季盛親厚的幾個股東。
照片兒裏的唐卞眉眼都還稚嫩,一看就是大學時代拍的。雖然季域如今對他這個人已經惡心至極,但看到自己曾經非常珍視的人背著自己做這種事情,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