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聽了這話,卻像是惱羞成怒了一樣,臉上的表情都比先前猙獰:“你不想爭了?季域,你不覺得這話說的晚了些嗎?明明就是我的!你通過老頭子從我手裏拿走,現在又在這裏惺惺作態!你以為如今還是你想爭就爭,想讓就能讓的嗎?我如今不但要季氏,還要親眼看著你把季氏輸給我!”
人有時候瘋狂偏執起來,就會顯得像個瘋子,就像現在,季域實在看不明白這還有什麽好爭的,從前整得時候季盛爭不過,如今他的心意都冷了,這人反而沸騰的像個中二病。
隻是如今楚晰在季盛手裏,為了他和孩子,他也得配合著季盛。
“你想怎麽爭?”
“怎麽爭?”季盛也不知道跟毫無鬥誌的季域怎麽爭才能讓自己不那麽勝之不武,咬著牙好半天才說:“我要你親眼看著你一手帶起來的季氏毀在我手裏,我要你跪著求我,我要你以後永遠在我麵前抬不起頭來!”
季域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和季盛身邊帶著的四五個人,心裏大致有了打算:“要我怎麽樣容易,但是季盛,你不覺得你應該實際一點兒嗎?國際刑警明明還沒有收網,你想離開有無數種辦法,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鋌而走險?據我所知,你在你那個社團中的的地位明明還算不錯,為什麽幹這種事的時候身邊才這麽幾個人?恐怕你也沒有表麵上那麽風光吧?”
“住嘴!”季盛被季域說穿了心事,大喊大叫聲中包含著虛張聲勢跟惱羞成怒:“你他媽知道什麽,老子的地位也輪得到你來說?”
季域悄悄往楚晰那個方向挪了挪,找了個方便保護他的角度才站住腳步,有些無所謂的跟季盛說:“算了吧,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撐什麽門麵,你是答應好的錢拿不出來了吧?”
季盛這個人,從小就自視甚高,又因為季瑾覃沒有從商的緣故極其看不上季域,哪怕是後來無數次輸給季域,心裏頭也不願意放下自己所謂的尊嚴架勢,從季域嘴裏聽到這種話,他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一樣,連說話聲音都因為歇斯底裏而變得尖銳起來。
“自身難保的是你!我隻要拿到季氏,我隻要度過去,以後我就是社團頭目,到時候季域,你——你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一個快要被國際刑警連窩端了的黑幫勢力,季域不知道季盛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不過他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候戳穿他。
不過根據之前掌握到的情報和眼下的情況,季盛恐怕已經被他所在的社團給放棄了,國際刑警組織內部不可能嚴絲合縫,隻要稍微漏出點兒動靜,那些頭目便都撤了。
季盛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破釜沉舟,必然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打算帶他離開,甚至會在關鍵時刻把他推出來頂罪,他這麽做不過就是無路可退之後的垂死掙紮,所以隻要搞定這幾個人,眼下的困境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