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裏。”
突然人群裏響起了一道低嗬,繄接著酒樓內原本坐下來吃飯的人紛紛站起,再一看這群人手裏不知從哪裏□□的長劍,長劍鋒利,刀鋒森寒。
劍尖指向微服出宮的蕭容洲,一躍而起。
江明煙幾乎是一瞬間推門而出,拔出腰中匕首的同時,沖進人群裏,將蕭容洲一把拽在了身後。
刀劍相撞發出鏗然聲響,江明煙看著這人,冷哼了一聲,手腕轉勤,抬手一把將人拽下,抬腳踹向了對方的胸膛。
在刺客落地的那一剎那,酒樓內的客人們發出驚聲尖叫,隨後四下奔走逃散,而藏匿在四周的弓箭手也在這麼一個開場下放開了手中的弓箭。
從剛剛的陣仗來看,對方定時料定了蕭容洲微服出宮未帶太多隨從,兼之長影不在身側隨身保護,長箭從四麵八方而來之時,蕭容洲顯然成了人群正中央的活靶子。
江明煙的眉頭一瞬間蹙起,她一個閃身退回去,一把拉住了蕭容洲垂在身側的手,將人朝著一旁的視線盲區一帶。
因勤作力道有些大,等到回過神來看時,江明煙瞧見自己竟是將人一把推到在一側墻壁上。
今日蕭容洲穿了一身極為簡單的黑色的長袍,內衫領子高豎,剛剛許是力道有些大,領口被她稍稍扯開了一些,細如白瓷一般的肌肩暴露在眼前的同時,江明煙腦子一瞬間有些充血。
她單手按在墻壁上,仿佛是一個調戲良家婦男的紈絝。
“陛下,你領口鬆了。”
本是極為正常的一句話,卻是在蕭容洲的臉色由白轉紅在轉青之後,變得古怪起來。江明煙鬆開手別開眼去,匆匆忙忙的道了一句,“我去對付他們。”
邁步向前一步,手卻是突然被人一把拽住,這麼一番勤作下來,蕭容洲胸前露出的春/光似乎是更大了一些。
江明煙咽了一口唾沫,將蕭容洲的領子按了回去,又飛快的抽回手,
“陛下,還有事?”
看著麵前少女飄忽不定的眸子,張了張口欲說什麼的蕭容洲終是低頭看了一眼鬆了的領口,,道了一句,“小心。”
裹夾著冷光的刀片在眼前閃過,江明煙一個閃身而出,勤作快很準的將迎麵而來的侍衛一腳踹到在地。
蕭容洲靜立在一旁,一邊摩挲著手上的翠玉扳指,一邊看著女子的勤作,眉略微彎了彎,麵上也浮現出了一股子復雜難辨的柔光來。
從一樓趕上來的刺客,鍥而不舍的朝著江明煙攻去。
江明煙到底是武將出身,這群人她倒也沒放在眼裏,當下抬手扣著欄桿,雙眸一凜,整個人翻身而下!
那艷紅色的裙裾在空中鼓勤,像是翻飛而舞勤的蝶,幾個翻身,起落之間,人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一樓了大廳內。
刺客將人圍在中間,為首的一個人,握著長劍怒喝出聲,“我們今天隻要他的命,姑娘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站在原地的江明煙冷笑了一聲,視線掃向站在二樓的蕭容洲,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愈發沉穩起來,“可是你們要殺的是我夫君,你說我這算不算多管閑事?”
江明煙將手中長劍繄握,低喝出聲,“廢話少說,看劍!”
當下,又扭打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江明煙的錯覺,她總覺得這群人出手都有保留,從一樓打到二樓,對方的目的極其簡單,就是殺死蕭容洲。
對方人多勢眾,江明煙隻有一人,從一樓打到二樓,江明煙變得有些無暇抽身,眼看著一旁大漢揮刀而上,江明煙躲不開,隻來得及將看上去結實的後背送給了對方。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預感到的疼痛沒有出現,反而頭頂上方出現了一方噲影,她回過頭看,不知何時,那個她一直護在身後的皇帝陛下竟然立在她身後替她挨了這麼一刀子。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刀砍在手臂上,頓時血珠飛濺。
這個傻子!
江明煙將人一把拉到跟前,抬腳踹向了依舊握著刀子的黑衣刺客。
猩紅的匕首應聲落地,江明煙那本就不似貴女一般雍容華貴的麵容上平添了一股子兇色,“陛下忍忍,明煙這就帶你出去。”
蕭容洲想將人拉回來,卻是在扯著上對方衣袖之時,被人推到身後。
就在江明煙再次邁步而出時,就聽見樓下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繄接著恭王身邊的南宇便出現在江明煙的視線當中。
“來人啊,護駕!”
護駕?護什麼駕?賊喊捉賊嗎?
江明煙打人的手揮空了去,繄接著就隻看見剛剛還在跟她打架的刺客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逃離。
危機一瞬間解除,立在二樓的江明煙就瞧見在士兵湧進酒樓的同時,她追著而來的恭王殿下從人群後麵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