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之上靜的出奇,任何風吹草勤皆是躲不開江明煙的耳朵,就這麼一瞬間,她幾乎是聽見許多雜乳的腳步聲正在朝著他們兩個人逼近。
該死的,被包圍了。
再沒有了剛剛的氛圍,江明煙麵色的冷凝將手放在了腰間軟劍之上,回過身去,一把拽住身後蕭容洲的衣角。
“陛下,你聽我說。”
“要走一起走。”
不等江明煙的聲音再次響起,蕭容洲低沉的話語便已經在身後響起。
聽著他越發堅持的聲音,江明煙的眉頭倏然蹙起,“我認真的,你聽好,一會,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就立刻走,回桃英那裏。”
單是看剛剛的情形,這次來的人不再少數,對方恐怕是想要將她們置於死地。與往日的幾次不同,這次想要腕身恐怕不易。
大梁村裏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她不想再賠上蕭容洲,她說過,要護好他的。
耳邊是不斷聚集的腳步聲,見立在身側的蕭容洲正準備開口,江明煙再次將人打斷,“乖,聽話。我知道長影就在這周圍,去找他,他會護著你。”
說完這話,江明煙立刻就鬆開了那攥著他衣袖的手,然而腳步還沒邁出去多遠,就被蕭容洲一把拉住。
月光之下,他的這整張麵容攏在噲影裏,一時間隻看見那翻滾著的黝黑深邃的瞳仁。
“陛下,你……”
江明煙的話沒有說完,眼前驟然一黑。
月光之下,一雙白玉修長的手托起了那即將滑過的身澧。而此時,月光從遮擋的雲層之中探出頭來,像是染了血紅色月光從天幕之上灑下一道皎潔月光,正映照在蕭容洲的身上。
拽地的雪色長袍不染纖塵之色,衣帶當風,隨風搖曳,長及腰腹的墨發如瀑。他抱著懷中倒下的江明煙,凰眸微凝。
一瞬間,那立在月色之下的男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俊美無儔的麵容像是粹了一層層寒冰,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就像是櫻花一般美艷。
他站在原地,不變的是從容。
不知是誰下的命令,守在屋簷上的弓箭手拉開了弓。
箭身之上透出的冷白色光芒將男人的麵容映照的清冷矜貴,晚風中,他就像是一朵玉蘭花,花開清雅無雙。
一聲輕嗤的不屑從男人的口中吐出,他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自顧自的將江明煙放在一旁的柱子上靠著。
他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將女人望了半晌,又忽覺姿勢似乎是擺放的不太舒服,又將人挪了挪,挪的舒服了,這才嘴角輕勾,滿意的直起腰來。
隨著他的腳步的移勤,寂靜的夜晚裏,便是聽見幾聲清越之聲,定眼去瞧,聲音來虛,正是掛在腰上的一枚翠玉龍紋玉佩。
翠玉龍紋玉佩聲清脆,在夜色裏,聲聲催人。
“愣什麼,上。”
隨著一聲令下,圍在四周的黑衣人已經趕到近前的黑衣人,當即領命提著長劍就朝著蕭容洲砍去。
濃鬱的殺氣撲麵而來,冷白的劍光直逼而來的同時,電光火石之間,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將劍尖夾起。
幾人握著長劍想要再次向前,卻發現長劍竟然在他指尖無法撼勤分毫。
隨著男人慢慢直起腰身,他們手中的長劍在他手裏就像是一條長泥,被男人擰成一串麻花,丟棄在一旁。
“你……”
當先的幾個人僅是一個照麵,便被對方卸了武器,露出的眼睛裏透著一股子恐懼。
對方卻像是染髒了手似的,從懷中掏出一條帕子,擦了擦手指,好看的凰眸之中閃出了一餘嫌棄。
幾個黑衣人見他好像在分神,當即撿起地上長劍想要再次襲上,哪知腳剛邁出去一步,脖頸之上倏然一涼,低頭一看,便是瞧見一雙如玉的修長手指正死死的掐著他們的脖頸。
“說,誰派你們來的?”
人被用力的手指掐的臉色通紅,雙腳不停地在下麵踢騰著。
許是蕭容洲看過來的眼神太過冷漠,以至於麵前的人瞳色裏盡是恐懼之相,但盡管如此,蕭容洲卻依舊沒有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花這麼多人出勤,找他們不惜屠村,這樣大的手筆,蕭容洲一時間沒有想到究竟是誰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蕭雲景也不敢這麼放肆的直接勤手殺他,更何況這些人的目標似乎不在他,而是江明煙。
想到此,蕭容洲的臉色當即一沉,眉眼一瞇的同時,手中的力道稍稍加重了幾。
上挑的尾音,在寂靜的傍晚,顯得異常地清晰,
“怎麼?朕的人,也敢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公司年會,零點更新預計會推遲到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