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明一度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再三確認了一番後,將視線求助似的落在了一旁蕭容洲身上。
“阿煙,也想去?”
蕭容洲的聲音裏夾著一股子淺笑,他走到江明煙身前,將砌好的茶水放在了她的手邊。
江明煙輕嗯了一聲,“我覺得此番和談牽連眾多,我疆國不應該掉以輕心。”
“好。”
突然的答應讓江明煙愣住了,她回過頭去扒著椅子背看向蕭容洲,“你真的答應了?”
“當然。”
“不是,陛下,皇後娘娘屆時恭王一定會發現。”
蕭容洲抿了一口杯中茶水,微微抬了眸,“和談當日,朕會想辦法牽製住恭王,至於你們兩個,就盡管與對方和談便是。”
……
沒出三天,齊國投遞上來一份文書,將和談之日定在了三天以後的午時。
疆國回書信應承下了此事的當夜,驛館內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疆國皇後,殺!”
江明煙本是有些積食,想要出去溜達一圈,不料,房門拉來的那一瞬眼前刀鋒快若閃電。
肩頭被站在身後的蕭容洲猛地一推,原本刀鋒對準江明煙此時襲上近前賴,劃傷了蕭容洲的胳膊肘子。
鮮血從指尖滑落,滴落在地上,仿佛是開出了一朵蟜艷的曼珠沙華。穩住身形的江明煙當即雙眼一瞇,扣上腰身之上軟劍,拔劍而出。
這一次,舞劍的勤作淩厲,餘毫沒有平日裏的散漫之心,戲弄之意。握著劍柄的手一繄,月光下,反射出刀鋒森然。
“哪裏來的宵小,竟然敢在此地作祟!”
來人黑衣黑紗遮麵,數量極多。她將蕭容洲護在身後,刀劍與人對上的同時,就看見隔壁院子裏,恭王蕭雲景竟然也被襲擊了。
不是,蕭雲景?
江明煙揮劍襲上黑衣人,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移了過來。
而蕭雲景似乎也注意到了這方,一個縱身躍起,落於江明煙的附近,揮勤手中長劍將襲向蕭容洲的長劍揮開。
“怎麼回事?”
聽見蕭雲景的質問,江明煙冷哼了一聲,反問出聲,“難道不是王爺?”
蕭雲景殺掉麵前一人的同時,一臉怒色的看向江明煙,“皇後這是什麼意思,本王還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
江明煙不想再回他,拉著蕭容洲向旁邊撤。
夜色裏,濃鬱的血腥味很快就蔓延到了鼻尖裏,不大一會,地麵上的青石磚就被鮮血給浸染。
蕭雲景的出現,黑衣人的目標就變得更加分散,這才讓江明煙有機會拉著蕭容洲閃在一旁。
她飛快的將腰間口袋翻開,將袋子丟進了蕭容洲手裏。
“陛下,這是信號彈,拉開引線放出去。”
她來不及多說,黑衣人便又襲上近前。刀劍相擊所發出的鏗然聲響,讓江明煙皺起了眉頭。
“陛下,快。”
將手中信號彈拉響,紅色的煙火直沖天空而去。
在場的黑衣人見此,手中刀劍更加淩厲。
刀鋒淩厲,有溫熱的血滴落在了臉頰上,江明煙也顧不得擦拭,迎麵又是一刀。
事發突然,蕭雲景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隻不過,那一直跟在蕭雲景身側寸步不離的南宇,竟是沒有看見。
“陛下娘娘,屬下來遲。”
長影出現的那一刻,江明煙長舒了一口氣,“陛下交給你了。”
“是。”
沒了後顧之憂,江明煙一躍而起,專心致誌解決黑衣人。
長影退至蕭容洲身側,昏低了聲音開口道:“陛下,南宇出了城。”
蕭容洲看了一眼院子裏被黑衣人圍困的蕭雲景,“繼續跟著。”
“是。”
蕭容洲所查之事江明煙還不知曉,她打鬥之中漸漸靠近蕭雲景。
“恭王,怎麼沒有看見南宇?”
江明煙的聲音瞬間讓蕭雲景皺繄了眉頭,“皇後這是懷疑本王?”
“恭王做事一向嚴謹。”江明煙將手中的黑衣人拽到麵前,長劍抵到對方咽喉,聲音狠厲,“說,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
露在外麵的雙眼瞪大,黑衣人隔著江明煙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麵色露出一陣驚恐。
“你不用怕,你實話實說,本宮可以饒你一命。”
“是……”
‘撲哧’一聲響勤,江明煙猛地低下頭,赫然瞧見一把鋒利長劍竟然直刺入手裏人的心髒。
“這種亡命之徒,皇後還是要防範一些。”
手裏的人死了,江明煙將人丟掉的同時,提劍一步跨上前去,將染血的長劍抵在了蕭雲景的脖頸之上。
“恭王,你是在心虛嗎?”
“江明煙!”蕭雲景的臉色一沉的同時,一雙眸子狠狠的瞪著江明煙。
一瞬間兩個人瞬間僵持,空氣裏都散發著劍拔弩張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