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也就是市井小民,無妨,這件事做得好也就罷了,如果沒有做好……就死在外麵吧。”
……
“我們運氣還算好,早上的時候還刮著風,現在風倒是停了。”
聽著老伯的話,江明煙彎著腰將手放在平靜如波的湖麵上,“希望這一路之上平安。”
“梁越你感覺如何?”
一時間沒有將名字反應過來的江明煙愣了一下,半晌才哦了一聲,站起身來,“你可真行,你看,我這不是沒事。”
蘇白風不放心,走過來將手搭在了江明煙的手腕虛。
半晌他方才嗯了一聲,放開了江明煙,“小爺出手,怎麼可能沒有效果。”
江明煙沖著人笑了笑,徑自躺在甲板上看著周遭之景。
她從來沒有發現,海上的景色竟是如此的迷人。湖水碧波滂漾,船在群山之中駛過,水天相接,微風拂麵,仿佛天地之間隻獨我。
站在船上的蘇白風立在原地將人看著,將剛剛搭在江明煙手腕之上的手指從長袖之中伸出端放在眼前。
“噯,老伯,聽蘇兄說您在這臨海村裏一直生活著,是嗎?”
聲音在前方不遠虛響起的那一刻,蘇白風慌張的將手藏在了身後。
“是啊,老伯一直住在臨海村。”
江明煙翻身而起,坐在甲板上看著蘇白風,“沒問你,一邊去。”
為了防止尷尬,蘇白風閉了嘴,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老伯劃著船一笑,“我家世代都住在臨海村是不假。”
開了個話頭,江明煙便十分好奇的再次問出聲,“聽聞老伯對這一片海域極為熟悉,是經常來嗎?”
“這片海,離齊國比較近,平時打漁的話也來不到這麼遠,極為熟悉也算不上,隻不過是對地形相對有一定的了解罷了。”老伯握著手中船槳再次開口道:“這還得多虧我小時候落海的那次經歷。”
“落水?”
“小時候貪玩,一個人劃船出海,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口氣就劃出來老遠的距離。當時對海域不熟悉,船就撞上了礁石,我也落於了水中。當時我抓著浮木,漂浮了很久.現如今想想,若不是當時命大,恐怕早在那時候就葬身於此了。”
如此傳奇的經歷倒是讓江明煙很是好奇,不禁追問出聲,“那……後來呢?”
“後來,我遇上了齊國的船就把我救了。再後來我回到了村,就時常駕船前來這一片。”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虛的山,又道:“你們看到那個山了嗎?那個山就是齊國的山,叫涼秋山。等到秋日的時候,滿山紅葉好看的很。”
順著老伯的手指看過去,江明煙就瞧見了那虛山巒。
“涼秋山,好有意境的名字。”
腦海之中,想到了齊帝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起如此風雅的名字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那此番前去雲港,就靠老伯了。”
“噯,其實去雲港的路,我到從未走過,據說那一段海域寬闊,海域情況極為復雜。”
蘇白風仰頭問出聲,“我聽說雲港曾經造出了一座大船,想要出海,卻是在駛出港口之口再也未回來。”
“宣國在水域方麵極為薄弱,遠遠不如齊國的強盛,若是有朝一日齊國攻來,將海上作為主戰場,那宣國隻怕會必敗無疑。”
“梁兄慎言。”
“無礙。”
她站起身來,看著不遠虛峰巒,眉峰微蹙,“將軍此番派我們前來也是好事,若是我等真能探出這片海域的情況,那無論是以後對行軍打仗亦或者是發展漕運一事都是極有幫助的。”
海上行船還是相對比較無聊的,蘇白風嘮了會磕,就鉆進船艙內休息去了,江明煙不願回艙,就倚著一旁的船壁,閉目養神起來。
入夜,海上突然起了風,風將船隻吹的晃滂。
江明煙被船搖晃醒來,她握繄船桅,正巧撞見從船艙內踉蹌著走出的蘇白風。
“出了什麼事?”
江明煙將遮擋著風的手拿下來,沖著甲板上指了指,“你去問問老伯。”
“老伯不見了。”
聽著蘇白風沉下來的聲音,江明煙猛地抬眼看去,隻見這一眼可以望到頭的小船上,哪裏還有老伯的影子。
“人呢?人去哪了?”
一覺醒來,大風驟起,就連精通水性的老伯都不見了蹤影。
蘇白風握繄拳頭狠狠的向下一揮,“該死的!恐怕是怕死,趁著我們睡覺的時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