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蒂蘭沒收了可還行?那可是命!
尊嚴是什麼?我,呸!
江明煙將手裏衣服團吧團吧,沖著蕭容洲燦然一笑,“我什麼時候說我不願意了?我願意的很,願意的很。”
就這樣侍候人的夥計就交給了江明煙,而長風專心致誌地操持起了趕馬車的行當,三人一路向西,朝著連城而去。
……
“操!人跑了?”
坐在營地裏正吃糠咽菜劉鱧,手裏捏著飛鴿傳來的消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辛辛苦苦為她守得營,結果還沒打仗,人先跑了,丟下一堆爛攤子給了他。
送信而來的士兵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想要開口問出些什麼,剛把頭抬起來,就聽見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通問話,“你說說看,要是你帶兵,你會丟下這些人,獨自享樂嗎?”
士兵也不知道問的是個什麼事,隻管搖頭。
“就是嘛!這人不地道!”
“那……大人,我們還攻城嗎?”
劉鱧將信丟入到一旁的火盆裏,手裏撕扯了盤中的一塊肉,“打,為什麼不打?有氣老子不得出啊,三天,就等三天,三天不回來,攻城!”
……
連城地形復雜,山路多崎嶇陡峭,長風自出了山城以後趕車趕的極慢,坐在馬車內的江明煙,趁著這機會,在紫衣城主麵前刷著自己的存在感。
紫衣城主自打進了馬車就窩在一旁看書,仿佛從頭到尾都不認識江明煙這個人,把她當空氣一樣。路迢迢,長路漫漫,這大好的時光著實不能錯過啊,江明煙這樣想著,手就端上了放在桌案之上的果盤。
果盤內瓜果長得格外水靈,她捏了一個棗,本想直接遞到對方手裏,可想著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就塞進嘴裏嚐了嚐。
棗脆又甜,入口清爽,江明煙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捏了一旁的葡萄,塞進嘴裏嚐了嚐。
葡萄也不澀,入口帶著輕微的酸甜之感,十分好吃。
本是半靠在車壁之上的蕭容洲將手中的書拿下來一些,將視線落在了江明煙的身上。
“好吃嗎?”
“好吃。”
塞進嘴裏葡萄的手一僵,半晌像是嗆著似的,咳了兩聲,臉漲得有些紅。
蕭容洲微微蹙起了眉宇,將手中的書卷放下。如果沒有麵上的麵具,江明煙就能看見一張為此繄張兮兮的臉。
可惜,隻感受到那人朝她坐了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半晌,那人寡淡若流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吃就吃,本座就如此可怕?”
江明煙氣息順暢了不少,沖著蕭容洲搖了搖頭,而他一低頭就瞧見了那遞到他麵前沾了水的葡萄。
“喏,我幫城主大人嚐嚐味道如何。”
修長的手指將葡萄捏起,“味道如何?”
“酸酸甜甜,正好。”
“那就把這些都吃了吧。”語畢,又像是怕人誤會,補充了一句,“別浪費。”
這人莫不是嫌棄她吃得多?
果盤被重重的放在桌案上,江明煙正想回上兩句,卻隻覺得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勤,她一個沒坐穩,朝著一旁車壁上栽去,眼看著額頭就要一個猛子撞上去,那坐在一旁的城主大人眼疾手快的將人一撈,撈進了懷裏。
栽入懷中的那一刻,江明煙嗅到了一股子極為熟悉的冷淡藥香味,但這股氣息很快就消失不見,她在想去尋得時候,鼻尖飄散著的是一股子玉蘭花香。就如那日在淮樞穀聞到的似的,帶著一股子清新淡雅之氣。
是她的錯覺嗎?
江明煙將人推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車身又是一個大轉彎,蕭容洲也就順勢一抱,江明煙也就順便一歪。
低頭看著女子的側顏,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樣。短短一個多月未見,竟是讓他夜不能寐。寫了再多的信有何用,對她的相思之情,唯有相見可以抑製,可真正見到了,卻又覺得這股子相思更為強烈,以至於快要溢出胸膛。
對於蕭容洲而言,懷中的江明煙有些急火攻心。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情況下,似乎這人打從一開始就占了她的便宜,然後一直占到了現在。而她,竟然還不怎麼反感!
怕不是腦子瘋掉了!
懷抱著她的手臂固的有些繄,江明煙掙了兩下沒有掙開,深吸了兩口氣,沒有生氣,“我覺得城主大人抱的很是順手。”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卻是讓蕭容洲難得的好心情,他又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繼續抱著,“既然注定要栽過來,何不就抱著呢?”
江明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