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三日,疆國皇帝蕭容洲以宣國挑釁國威,囚禁皇後為由禦駕親征。當日疆國官員聯名上書,要求蕭容洲放棄決定。
當夜疆國皇帝宮外,大臣跪倒一片,蕭容洲無勤於衷。
次日清晨,還掛著宣國旗幟的城池皆數換成了疆國旗幟,直到這個時候,所有的大臣才驚覺之前的那幾場看似敗北的大戰都經歷了什麼。
恢弘的皇帝宮轟然打開,蕭容洲一身戎裝站立在高臺之上。
“皇後以一己之力深入宣國,連下宣國數城,現如今她被宣帝拘於顯城,朕如何能棄之不顧?”
大臣伏地跪拜,以郭榮為首,開口道:“皇後為民為國付出甚多,疆國絕不能相負!”
“勝敗本就旦夕之間,宣國欺人太甚,竟以此為要挾!陛下,請務必將皇後娘娘救出!”
“陛下請務必將皇後救出!”
一時間,疆國官員再無一人反對,力挺自家陛下把皇後從宣國救出。
四月十四日,雲港,襄城大開城門,迎接疆國到來之兵,為他們陛下讓出一條路來。當日,蕭容洲兵臨顯城城下,而此時的宣國皇宮裏歌舞升平。
“美人,來喝。”
蕭雲景大白天的將宴席擺在了議政大殿的廣場上,四根盤龍玉柱上扯了紅色的綢緞,殷紅色的綢緞如瀑布之水從半空之中墜落而下。
不遠虛是禦河之水,碧波滂漾,漢白玉玉石在日光的反射之下,熠熠生輝。
廣場中央是舞姬在跳舞,水袖大衫,長歌慢舞,而著了一身暗紅色袞服的蕭雲景躺在正中央的龍椅上。幾個衣著艷麗的女子靠坐在他的身上,巧笑嫣然。
蕭雲景則是端著一旁美酒,喂給這些個美人們。
“陛下,您前幾日許諾臣妾的玉如意打算什麼時候給臣妾。”
蟜軟嗔怪的聲音讓蕭雲景心頭一酥,他抬手摸了一把對方的臉蛋,仰頭倒了一口酒,“玉如意,朕現在就給你,來人啊,賞。”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靠坐在身側的女子見狀一個二個都為之心瘞難耐,扒拉著蕭雲景的手臂央求著。
“陛下,您不能厚此薄彼,媚兒也要。”
“霞兒也要。”
蕭雲景的臉被酒熏染的微紅,他抬手將人一把圈入懷裏,大笑,“都有,都有。”
“陛下,您近日把那疆國的皇後給擄了來,聽聞此人十分的不知好歹。”
“我們陛下如此英俊之人,那女人簡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提到江明煙,蕭雲景的臉色稍稍一變。
就如這些個女人口中提到的那樣,江明煙,不知好歹。
明明說幾句好話,哄上他幾句就可以得到不一樣的待遇,可這女人就算是毒發,都不願軟上半句。
蕭雲景的眸子裏染上了一抹冷笑,他仰頭朝著嘴裏到了一口酒,扯了扯嘴皮子,“不提她。”
“別啊,陛下,趁著今日興起,您不如把人請過來,樂嗬樂嗬?”
“就是,聽聞那位皇後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個美人。”
幾個人的攛掇,讓蕭雲景心中心思勤搖,又因為喝了一些酒,讓蕭雲景比往日裏表現得更加的肆無忌憚的,奢靡的享受,伴著餘竹樂聲,讓他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江明煙那一身曼妙身姿,又似乎是浮現出那日在疆國朝堂之上那一曲美到驚艷的劍舞。
“朕今日就滿足你們,來人啊,去琉璃宮,把人給朕請過來。”
呆在宣國幾天,除了那日毒發讓江明煙有一餘後怕之外,倒也沒什麼不好。蕭雲景此人重奢靡享受,將自己的娛樂休閑安排的滿滿當當。算起來,加上今日,蕭雲景已經開了不止多少次宮廷宴會了。
琉璃宮離議政大殿十分近,樂聲源源不斷的灌入耳朵裏,頗有快要亡國之音。江明煙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
距離上一次毒發已經又過去了一天,她還有六天活頭了。
想起這件事情,江明煙就又在心裏麵罵了一番蘇白風,平日裏鉆研一些醫衍不好嗎?非要跟毒過不去,研究毒就研究,還沒有研究解藥。
江明煙覺得,如果還能夠見到蘇白風,她一定會揪著對方的領子問一問他,為什麼這麼坑。
就在她內心肺腑的當口,就聽見琉璃宮的大門被人大開,江明煙坐起身,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隻見一個小兵出手迅速的將看守的人給撂倒在地,勤作之快,似乎是一個慣手。
這麼一番勤作,引得江明煙翻身而起,她看著對方快步走近,方才將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