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趁著這睜開的一瞬間,宴執陌再次快準狠地將眼藥水滴進了他另一隻眼睛裏。
“哎呀!”
簡安眠二度遭受攻擊,嚇得捧著臉在床上扭成了毛毛蟲,好像往他眼睛裏麵滴的不是眼藥水,而是辣椒水似的。
宴執陌低低地笑出聲來,把眼藥水的蓋子蓋好,靠坐在簡安眠身邊,一邊幫他擦眼淚,一邊捏著他的臉說:“哪有這麽誇張啊,真是一個小嬌氣包。”
簡安眠好不容易能睜眼睛了,不太開心地撇了一下嘴巴,嘟嚷道:“我以前從來沒有滴過眼藥水,這是第一次嘛。”
宴執陌頓了頓,忽然說:“對不起,這回都怪我。”
簡安眠沒反應過來:“什麽?”
宴執陌把身體撐起來,低頭俯視身旁紅著眼睛的可憐少年,淩厲的下頜線繃起來,自責地垂下眼睛:“對不起,如果我沒非要你去摸那隻小狗,你就不會過敏了,都是我不好。”
簡安眠都驚了,他沒想到主角攻會把鍋往自己身上攬,連忙說:“您不用道歉啊,這件事情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自己想摸的!而且就算我沒有碰那隻小狗,也不代表就一定不會過敏啊!”
宴執陌隻搖了搖頭,漆黑的眼睛深深地望進他的眼裏,眼神是那樣深邃和專注,心疼地撫摸著少年的臉,一隻手將少年的小手緊緊地捧在心口,認真發誓道:“對不起,眠眠,以後隻要在我的視野範圍內,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我保證。”
簡安眠愣愣地望著麵前英俊的男人,心髒忽然跳得好快,臉上的熱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了起來,眨眼便紅成了一片。
少年的床柔軟而狹小,一絲一毫都是男人親手布置的,小小的窩裏充滿了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
而此時,這個小小的窩窩已經徹底被高大的男人侵佔了,稀薄的空氣裏充斥的全是男人性感的荷爾蒙味道,就連窩窩的主人——那個病怏怏的小小少年,也被入侵者霸道地圈在了粗壯的雙臂裏,如同男人的戰利品,也如同巨龍珍藏的寶藏。
他們的距離是這麽近,隻要宴執陌稍微低下頭,就能親吻到一起。
宴執陌眼眸暗了暗,仿佛受到蠱惑一般,輕輕捧起少年柔軟如花苞一般的臉,緩緩低下了頭。
男人侵略性極強的呼吸噴灑下來,灼熱而沉重,好像一張細密的大網,瞬間將簡安眠嚴絲合縫地捕獲,沒有一絲可以逃竄的機會。
簡安眠猛地屏住呼吸,瞳孔不自覺放大,五指一下收攏攥緊了床單,白皙的指尖深陷了進去,細微地發著顫。
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碰到的那一刻,走廊忽然傳來一串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寢室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簡安眠,你好點沒有——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