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眠隻感覺自己掌心像是被放進了一塊烙鐵,燙得他一激靈,下意識想抽出手。

然而男人的力氣太大了,他這微薄的掙紮對於男人來說,根本連撓癢癢都比不過,如同蚍蜉撼樹,簡直不自量力。

宴執陌湊近到簡安眠鼻尖,將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呼吸交纏在一起,嘴唇近到隻差一指便能吻上,壓低嗓音逼問道:

“我威猛嗎?”

簡安眠鼻尖的氧氣實在稀薄,呼吸間全是男人濃烈的荷爾蒙味道,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和酒精揮發的熏醉味兒,性感得要命。

心髒跳得實在太快了,急速上湧的血液讓本就緊促的呼吸更加艱難。

“威猛,威猛。”簡安眠隻感覺自己大腦一陣陣地發暈,耳根到後脖子往下的一片皮膚都酥了,脊椎骨也軟成了一灘水,隻能乖巧地順從男人的話。

“我英俊嗎?”

簡安眠要瘋了,這什麽品種的霸總!

怎麽會有霸總,逼問自家小受自己好不好威不威猛、英不英俊?!

“英俊,英俊。”簡安眠欲哭無淚,瘋狂點頭,再點頭。

宴執陌心下滿意。

果然,在小少年心裏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威猛英俊的男人。

不過,還有最後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他的眼神沉了沉:“你以後還敢再看別的男人嗎?”

“不敢了,不敢了。”簡安眠眼淚珠子在眼眶裏可憐巴巴地打轉,睫毛顫巍巍的,真的要哭出來了。

他當初幹什麽要作死搜美男澀圖!

又辣眼睛又陽-*-萎,現在還要被男人當麵表演脫衣舞,做羞恥教育!

“嗯,這才是聽話的乖孩子。”宴執陌低沉地笑了出來,輕柔地摸了摸少年的臉,黑眸裏的偏執和醋意終於煙消雲散。

他俯下身,將少年一把擁進懷裏,毛茸茸的腦袋在少年的肩窩裏使勁兒蹭了蹭,一邊用鼻尖深深地嗅聞少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終於再次回到了撒嬌大貓的模樣。

“老婆,睡覺……”男人滾燙的嘴唇貼著簡安眠的耳朵,音色喑啞而朦朧地說。

簡安眠嗓音發顫:“嗯……”

終於……要來了嗎?

簡安眠緊張地閉上了雙眼,抵在男人胸口的雙手不自覺攥緊了男人的衣服,嘴裏咽了好幾口唾沫。

然而半分鍾後,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不僅沒有任何的動作,耳邊反而傳來的男人低沉而平穩的呼吸聲。

像是……睡著了?

簡安眠迷茫地睜開了眼睛:“……”

啊。

所以,他真的不用侍寢啊。

那他剛才還特意洗了那麽久……

哎呀,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