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自己的頭髮翻滾得亂七八糟,臉也在被子裏被悶得缺氧通紅,簡安眠才氣喘籲籲地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一雙水光瀲灩的黑眸。

他側躺在床上,被子拉到下巴,齒尖不自覺地啃著被子邊,在心裏悄悄地想——

可是宴先生的嘴唇,真的好軟啊……

……

國畫圈雖然覺得簡安眠很不知好歹,但是他們也沒辦法替簡安眠同意,這件事情在熱烈討論了一段時間之後,便也漸漸沉寂了下去。

這天課間,班上有個坐在前排的同學忽然走過來跟簡安眠說,他媽媽過來找他了。

聽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簡安眠著實愣了一下。

自從他開學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原主的媽媽了,都快忘了有這麽個人了。

雖然他並不是很想見許佩瑩,但是人家都找到他班上來了,他總不能放任許佩瑩堵在他們教室門口,跟那個同學道了謝後,便走出了教室。

許佩瑩一看到簡安眠,立刻像以前一樣熱淚盈眶地小跑過來,想要去握簡安眠的雙手:“眠眠,好久不見,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簡安眠連忙把雙手背到背後,硬邦邦地說:“你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許佩瑩恨恨地咬了一下牙,也沒時間跟簡安眠客套了,直言道:“眠眠啊,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媽媽,會讓宴總把他們家的合作交給我們嗎?怎麽宴總最後還是找了別人呢?你到底是怎麽跟宴總說的?還有我們之前跟宴氏簽的合同,怎麽說不續就不續了呢?前麵那一年我們合作得不是挺好的嗎?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把利益便宜給了別人,你說是不是?”

她當初在找了簡安眠之後兩個月左右,宴氏便公布了正式合作方,卻竟然根本不是他們。

許佩瑩當時就覺得自己被簡安眠這個小兔崽子給欺騙了,想要找他算帳,然而這時候簡安眠已經開學了。

許佩瑩雖然心裏窩火,但也沒有必要找到學校去,就當是吃了個啞巴虧算了。

結果現在過去了大半年,他們公司忽然收到宴氏的消息,說過去的合作項目都將不再續約。

許佩瑩和秦必先頓時傻眼了,先是去宴氏找宴執陌,結果連人家的麵都沒見到,就被直接打發出來了。

許佩瑩氣得要死,但又求門無路,最後隻能找到京大來了。

“抱歉,這些都是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進去上課了。”簡安眠說完就想走。

許佩瑩和秦家對他一點都不好,原主這麽糟糕的身體,都是他們害的,他是腦子有病才會去幫許佩瑩。

許佩瑩一看簡安眠要走,頓時急眼了,伸手去抓簡安眠:“簡安眠!你怎麽跟你媽說話呢?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