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翁一愣,回頭,就看到季林晚正懶洋洋地倚在門口,眼神揶揄地望著自己。

牧子翁想到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麽,臉騰地紅了起來,雙手緊張地在褲縫上搓搓,完全沒有麵對簡安眠時的信誓旦旦,反而青澀得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季……季林晚,那個,我……剛才是想說……”

“噓。”季林晚走上來,用一根細白的手指抵住了牧子翁的嘴唇。

他狹長的眼尾瞥了一眼一臉八卦興奮地望著他倆的簡安眠,笑了一下,踮起腳尖,在牧子翁耳畔低語道:“如果是告白的話,我想你隻說給我一個人聽,可以嗎?如果說得好,我會考慮給你一點適度的獎勵……”

牧子翁呼吸一窒,喉結滾動,忽然一把牽過季林晚的手,和簡安眠匆匆道別後,便拽著自己新鮮出爐的老婆去做羞羞的事情去了。

簡安眠:“……”

幹嘛啊,幹嘛啊?都是一家人!這麽小氣幹什麽?給他聽聽怎麽了?!他也想看看,季林晚到底會給牧子翁什麽獎勵嘛!!

不管怎麽說,牧子翁和季林晚能夠好好的,就再好不過啦!

……

簡安眠在醫院修養了一個多星期,確定身體徹底沒有大礙,總算可以出院回家了。

簡安眠出院後,馬上投入到了國畫的學習和創作中,現在他除了每天完成基本的碼字任務,還需要按時交付給長孫鬆雲作業,日子一下子又變得忙碌起來。

簡安眠現在對待自己生命的態度,和當初剛穿書時比起來,已經截然不同。

他享受著這種忙碌的感覺,鹹魚終於翻身,想要主動掌控自己的命運了。

上下兩輩子加起來,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不過再怎麽翻身,簡安眠沉迷睡覺的本質還是沒有變化。

可能是上輩子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好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這輩子的簡安眠對睡覺的執著,可謂是纂刻在了靈魂裏。

任憑每天忙得飛起,簡安眠雷打不動每日10小時的睡眠,宴執陌有時下班回來,想跟他家小朋友好好親近一下都找不到機會。

宴執陌直到此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最大的敵人竟然是小朋友的瞌睡!

他已經開始擔憂,以後他和他家小朋友真的在一起了,他們的夜生活該怎麽辦?

難道他為了可以好好做一場,還得提前下班預約小朋友的睡前時間……?

這也太慘了吧!

如果簡安眠知道宴執陌的心裏所想,一定會狠狠吐槽,現在想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他們連嘴巴都還沒有親過呢!

而且,其實,有一種解決方法。

就是他睡他的,男人做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