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親,我們就貼貼。”宴執陌輕輕地含著少年的唇,深深地嗅聞著少年呼出的甜美的氣息,抱著懷裏軟成一團的少年,一下一下溫存纏綿地舔舐,繾綣地廝磨。

好像凶殘的野獸收起利爪,懷抱自己捕獲的珍寶,低垂高傲的頭顱,順服地舔舐懷裏綿軟的小動物的毛發,把小東西舔得渾身濕漉漉,勢要讓小動物的每一根毛發都充滿自己的味道才行。

溫柔的強勢。

簡安眠好喜歡,喜歡被男人親,喜歡被男人強壯的身體抱在懷裏,好安心。

被子下,宴執陌寬厚的大掌輕輕按揉著少年柔軟的肚皮,裏麵就算已經填滿了食物,還是薄薄癟癟的一層,連一塊多餘的肉都沒有。

宴執陌頓時心疼地說:“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現在又沒了。”

覆蓋在肚皮上的掌心溫熱寬厚,一隻手就能將他的整塊肚子蓋住,簡安眠早已習慣了男人的觸碰,過去一年,每天他吃完飯,男人都一定要把他抱進懷裏,耐心地揉他的肚子,舒服得讓人直打呼嚕。

但是今天的撫摸和以往又有著些許的不同,除了一如既往的溫柔,更多的,是滿滿的疼愛和心疼,好像在用舌頭舔舐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簡安眠親吻男人的唇角:“沒關係,宴先生每天都喂喂我,馬上就長回來了。”

“嗯,”宴執陌繾綣地回吻少年,帶著笑意的嗓音低沉沙啞,音調特意拖長,意有所指得揉著少年白嫩的肚皮,輕輕摩挲,“我爭取每天都把眠眠喂得飽飽的,肚子裏裝滿宴先生給的。”

簡安眠:“……”

給的什麽?你說啊,你有本事說完啊?

……

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早上,中午,長孫永過來檢查了簡安眠的身體情況,和宴執陌交流了一下平時的注意事項,然後便退出了房間,沒再打擾那一對剛經歷過生離死別的鴛鴦。

天知道,長孫永一推開門,就看到宴執陌把少年抱在懷裏,黏糊糊地親親摸摸的那一刻,真以為自己的鈦合金狗眼要被閃瞎了。

接下來又膩歪了兩天,宇文馳忽然過來告訴宴執陌,說蘭素馨過來看望了。

簡安眠醒過來後,宴執陌就沒再攔著其他人看望了,這兩天陸續來了挺多人。

不過簡安眠身體還沒有好全,宴執陌不允許看望的時間太長,往往打了一聲招呼,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宴執陌冷酷無情地趕走了。

宴執陌在這方麵可謂是一視同仁,就算他親爺爺帶著長孫大師來了,也被他委婉地請走了。

或許是心態上的變化,馬上就能“死老公”的蘭素馨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

宴執陌派去的那個高個子保鏢阿木依然兢兢業業地跟在她身邊,幫她紳士地拉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