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執陌張開手掌,讓少年白皙的手貼著自己的掌心,小的整整一圈,好可愛,他收緊手指,與少年十指相扣,下巴哥在少年帶著沐浴露香味的肩窩裏,深深地嗅聞:“看是用眼睛看到的,但是我的耳朵說,它還是想聽眠眠寶寶再用嘴巴親自複述一遍,怎麽辦呢?”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沉,被水蒸氣蒸過的氣息滾燙灼熱,這麽近地轟在耳朵裏,簡直能把人的耳蝸融化掉,跟在撒嬌似的。
簡安眠不僅耳蝸融化了,心髒也往下重重地塌陷了一塊,忍不住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男人的耳朵,抬起自己和男人交握的手,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點在男人的手指頭上,細數:
“好吧,其實……也沒幹什麽啦,也就是跟之前一樣,碼字、畫畫、睡覺、看小說……”
宴執陌低沉地回應著,濕熱的嘴唇從少年的耳後根緩慢地挪到少年的肩窩,輾轉一番,接著將懷裏氣息喘喘的少年輕柔地放倒在床上,俯身溫柔地壓了上去,繾綣地含住了少年的唇。
簡安眠乖乖地張開嘴巴,伸出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享受著男人與自己的親昵。
忽然,他的餘光再次瞥見不遠處的攝像頭,條件反射地偏頭躲閃了一下。
宴執陌濕潤的唇從少年的嘴唇上滑落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沒有停歇,順勢親吻少年的頜骨,像是懲罰般輕咬了一下少年的耳尖,直起身子,捏著少年的下巴,故作不滿道:“躲什麽呢?嗯?我自己的老婆,我還親不得了?”
簡安眠啊了一聲,怕男人誤以為他不情願,連忙討好地環住男人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親了一下男人的下頜:“不是,是……我看到房間裏的攝像頭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說著,小眼神忍不住又往頭頂瞄了一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頰緩緩紅了。
宴執陌好笑地親吻少年紅潤的臉頰,修長的手指勾起來,撓了撓少年白嫩的下巴,逗弄小動物似的:“客廳不是也有攝像頭嗎?宴先生剛才回來的時候,眠眠不是親得挺歡?怎麽臥室裏的攝像頭就這麽怕了?嗯?”
簡安眠乖順地用臉頰蹭著男人的掌心,豐密的睫毛羞赧地垂下,磕磕絆絆地解釋:“這……這不一樣的,我……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在客廳發生什麽,就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也不怕被拍到什麽,但是我隻要躺在臥室的床上,就感覺隨時好像可能會有出格的行為。
少年咬了一下殷紅的嘴唇,說話的同時整張臉都漸漸紅了,將麵頰往男人的掌心裏害羞地藏了藏,小聲呢喃:“然後,我一想到攝像頭會將這一切全部都錄下來,我就特別不好意思……”
“原來是這樣……”宴執陌頓了頓,額頭蹭了蹭少年的,抿了一下嘴唇,語氣是顯而易見的低落,“可是你總不能一直都這麽害羞,你看,像今天這樣,我親你親得好好的,你忽然躲我,我該有多傷心?而且,以後我們肯定會在臥室裏做更多更過分的事情,現在僅僅是接吻,眠眠就受不了,那要是我……眠眠是不是還得害羞得暈過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