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魚湯順著少年雪白的下頜緩緩流淌過少年纖細的脖子,劃過鎖骨,最後落入衣領的深處,將幹淨的衣領洇出一小塊黏糊的髒漬。

宴執陌嘴唇挪動,順勢將少年脖子上的魚湯吮幹淨,劃到少年的下頜,吻上了少年濕漉漉的嘴唇,鼓勵般地輕嘬少年的唇:

“繼續,不要停。”

宴執陌鬆開了少年的嘴唇,沿著嘴角輾轉到側臉,輕啄少年紅得滴血的耳垂和耳後根。

簡安眠舔了一下紅潤的嘴唇,聽話地再次舉起碗,繼續往嘴裏舀魚湯。

男人的心思實在太壞,非要在少年喝魚湯的時候搗亂。

於是,更多乳白色的魚湯流進少年的衣領。

宴執陌垂著眼皮,深色的眼瞳注視著魚湯流進去的痕跡,瞳孔興奮地微微放大。

簡安眠嘴裏的魚湯還沒咽下,他的嘴唇就被突然吻住了,嘴裏的魚湯也消失了。

嘴唇被鬆開,簡安眠氣喘籲籲,瑩亮的嘴唇又紅又軟,好像一塊甜軟的果凍。

簡安眠還沒有完全喘過氣,嘴裏就又被喂了一口湯,他連忙閉上嘴,想要咽下,結果嘴唇又被男人堵住了,嘴裏的魚湯也再一次被偷走了。

簡安眠終於意識到男人想玩什麽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白細的手指攥緊男人的手臂,感覺到男人捏著自己下顎的手指好有力,完全不容他拒絕,將男人霸道的本性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麽大一鍋不喝,非要搶他嘴裏的,男人真討厭。

最後這頓飯是怎麽吃完的,簡安眠自己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最後缺氧得快暈過去了,眼前白一陣黑一陣的。

後麵男人還將他放倒在了餐桌旁的地毯上,將他的睡衣一整個撩起來,堆到他的下巴下麵,說是要幫他將身上粘著的魚湯給清理幹淨。

至於是怎麽清理的,用什麽清理的,就沒有辦法與旁人講述了。

好好一頓飯,吃著吃著吃到地上去了,也是真夠可以的。

……

晚上,簡安眠和男人膩歪完,蜷在男人懷裏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當初男人說,等他的身體再養一個月,他們就那個。

現在暑假都過了,一個月也早就到了,那,他們什麽時候那個……?

是……是應該他主動提出來,還是等某次和男人親密的時候水到渠成?

等等,男人真的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開學以來,他和男人親密了這麽多回,男人一直到最後一步適可而止,男人該不會忘了他們當初的約定了吧?還是沒記住時間?

簡安眠糾結得啃起了手指,然後,他被啃的手就被一隻寬厚的大掌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