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樣也可以作為守護的一方,他們是彼此的守護者和騎士。

隨著他們相處的時間逐漸增長,他們對彼此的了解也越來越深,他享受著這個過程,他們的靈魂正在越靠越近。

直到有一天,他們的靈魂徹底交融在一起,仿佛成為了另一個彼此,到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變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吧。

宴執陌低頭,望見了少年瑩亮的黑眸,裏麵毫不掩飾地書寫著贈予他的情書。

少年想要訴說的一切,他都讀懂了。

宴執陌呼吸凝滯,飽脹的胸膛裏承載著驟然爆發的心跳,再也控製不住,徹底擁抱了少年。

……

簡安眠張大嘴巴,像缺氧的魚一樣呼吸。

他的身上出了好多汗,身體好像泡在熱水裏沉浮,渾身都跟從水裏撈起來似的,濕淋淋的。

宴執陌低頭親吻少年的嘴唇,兩個人的心跳都快如擂鼓,空氣裏細小的顆粒被拉長了綿柔的絲線,一道道地裹纏在兩人身上,深紮進纖細而脆弱的神經裏,麻痹靈魂,將難舍難分的兩個人越纏越緊,恨不得互相融化進對方的身體裏。

簡安眠的耳畔,響起男人沙啞的嗓音:

“我小時候養過一隻狗,那個時候我還小,不像現在這樣冷漠,我很喜歡那隻小狗,每天都給它喂最好吃的東西,帶它出去玩,晚上抱著它一起睡覺,我真的很喜歡那隻小狗。”

宴執陌再次重複了自己對那隻小狗的喜歡,頓了頓,繼續說:

“但是有一天放學回來,我忽然發現,我的小狗不見了,那天,宴祖義親自下廚,說給我做了好吃的,我很開心,那時的我,對父愛還是有向往的,我雖然表麵沒說什麽,但還是聽話地把那一鍋肉吃了。

“說實話,宴祖義的廚藝真不怎麽樣,因為我當時就在心裏吐槽,我甚至連那是什麽肉都嚐不出來,雞肉?鴨肉?牛肉?好像都不太像,也可能,是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那種肉。”

簡安眠心裏咯噔一下,隱隱預料到了男人想說什麽,心頭猛地升起一片細密的疼痛,他不禁舉起手,顫抖地捂住了男人的嘴,濕熱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流淌下來,打濕了他嫣紅的臉。

“宴先生,別說了,求你了……”

宴執陌搖搖頭,溫柔但強硬地將少年的手拉下來,放在嘴邊細膩地親吻。

他的嗓音並沒有情緒,仿佛這件事情並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別人的身上,他隻是一個站在上帝視角的講述者而已。

但是他也是人,他怎麽可能不受傷呢?

沒有誰生來就是強大的,大家隻能看到那人站在頂峰上,卻看不到他腳下皮開肉綻的傷。

“宴祖義覺得寵物這種東西太軟弱了,輕易就能殺死,和軟弱的東西待在一起,不利於培養我的男子氣概,所以它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