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在床上廝混到了十一點半才下去,早餐算是不用吃了,直接吃午飯。
家裏有明顯打掃過的痕跡,簡安眠一想到,當王阿姨買完菜回來,發現早餐沒有人動,然後眼觀鼻鼻觀心地清理掉,去做午餐,就感到臉上臊得厲害。
希望這兩天都不要見到王阿姨,否則他一定會害羞得原地昏過去。
吃完午飯之後,宴執陌就事不宜遲地聯係了宇文特助,讓他去長孫永那裏一趟。
簡安眠雖然對於讓宇文特助幫忙拿那種東西感到十分羞恥,但他更不想讓男人出去,他剛和男人親密過,現在正是最依戀男人的時候,一點都不想跟男人分開。
他隻能在心理安慰自己,怎麽說,宇文特助也算半個自己人,被宇文特助知道了,總好過被其他人知道。
宇文特助的效率很高,收到消息後就立刻去了一趟醫院,過了兩個小時,便帶著宴總要的藥敲響了大門。
宴執陌拿到藥後,當即將害羞的小少年放倒在沙發裏,仔細塗抹了一遍。
塗藥的時候,不免又經歷了一些情難自禁的事情。
可能是身體的徹底結合,同時還經過了那晚男人的內心剖析,簡安眠敏銳地察覺到,男人對他的態度再一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比起從前,單方麵將他當做一個身體不好的年幼者來精心嗬護,現在多了一絲,將他當做了自己的愛人、一個成年的男性。
他們都在為了能夠更好地靠近彼此的靈魂,而做出改變。
……
周一的時候,宴執陌在公司開會,毫無預兆地宣布,將他的渣爹宴祖義轉移到分公司,以後他的工作,不出所料,就一直在那邊進行。
那是一個經濟水平十分普通的城市,與其說是轉移,不如說是被總部流放了。
整個會議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宴祖義當場從椅子裏跳起來,想要衝到台上和宴執陌理論,然後就被精通武術的萬能特助控製在了原地。
白眼狼、不孝子、沒良心……
宴祖義氣得臉紅脖子粗,瞪著一雙盛滿怒氣的銅鈴大眼,隔空指著宴執陌的鼻子,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大家經過短暫的驚訝,很快恢復了表情,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替宴祖義說話。
這對父子的關係早在那位可憐的母親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破裂,沒有絲毫轉圜的可能。
宴執陌上位後,他們一直等著看宴執陌什麽時候才會將宴祖義拉下去,又會做到什麽程度。
他們沒有想到,宴執陌居然真的這麽絕。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宴執陌將公司裏屬於宴祖義的人,一點一絲地剝離出去,同時一個個地敲打那些和宴祖義有往來的,聽話的,就給點甜頭,不聽話的,全部被他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