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3)

白雄順勢飛了出去,正巧跌在餐檯上,不但餐檯應聲而垮,台上的精美食物全數散亂一地。

這一場混亂引起不少尖叫聲,同時還有多位優雅的仕女,因為受不了這般「驚嚇」,全都嬌弱的昏倒在地……

無視於現場人士的議論紛紛,靳巖回頭一個用力,拽住楚楚纖細的手腕——

「該走了,我的『妓女』。」貼著她的耳畔,他低嗄、冷酷地道。

已經呆住的楚楚,任憑靳巖捏紅了她的手腕都不覺得痛……

視而不見週遭發生了任何事,此時楚楚的腦海中,隻是不停地回盪著靳巖說的她是「妓女」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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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楚楚又被帶回家、丟上了床同時,她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和在酒店那一晚發生的事,有著殘酷的雷同。

主角三人沒變、故事的發展過程沒變、白雄又被一拳的打倒在地……為什麼這種事會重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楚楚可悲的笑起來。

「好笑嗎?」用力的將領帶給一把扯下,今晚的靳巖顯得格外的冰冷。

「你不認為自己太過急切了?合約都還沒到期,就急著找下一個恩客了?」他嘲諷的道。

靜靜的看著靳巖的臉,楚楚的眼睛閃著盈盈淚光。她不想解釋,可是他的誤會和他的話……是那麼傷人。

「你誤會了……我沒有主動找白雄,是他——」

「我沒有信任你的必要。」

瞇著眼,靳巖把長褲脫下,隨意扔在地上。

粗魯的將她的大腿拉開,再扯下她的內褲,靳巖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動作,在她細緻的腿上所留下的瘀痕。

「不要這樣對我,靳巖……」她疼的皺起眉頭,眼淚無聲的滑落。

為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就算沒有愛,他連做夢的權利都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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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句句的呼喊聲,從靳巖緊咬住的牙關中逸出。

「不要走,媽媽……」

被一陣囈語的聲音吵醒,楚楚睜開迷濛的眼睛,意外的發現,身旁的靳巖正痛苦的低喃著。

他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縱然他昨夜的殘忍還記憶猶新,楚楚纖白的小手仍然不忍的撫上他汗濕的臉頰……

「Shit!」溫柔的觸感,讓驚醒的靳巖反射性的緊握住那隻溫暖的小手。

「痛……」腕上傳來的痛楚,讓楚楚疼得呼喊出聲。

皺起眉頭,靳巖的意誌漸漸清醒,他慢慢鬆了手,闐暗黑眸突然睜開,彷彿若有所思似的,直直看入楚楚的眼睛。

撫著疼痛的手腕,楚楚怔怔地盯著靳巖,他看著她的眼神包含著複雜……以及某種受傷的、教她心悸的、一閃而過的「脆弱」。

而「脆弱」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靳巖身上的——至少是她認識的靳巖。

「你……夢到你媽媽了嗎?她……她人在哪裏?」怯生生的,楚楚遲疑地開口。

靜默了彷彿一個世紀之久,久到楚楚以為得不到回應。

「我十歲生日那一天,她跟別的男人跑了,沒再回來過。從此,我不再過生日。」突然開了口,他神情淡漠的瞧不出一點情緒。

縱使他偽裝的很好,楚楚就是能感覺到,他無動於衷的語氣裏有一股深深壓抑的痛苦……仍繼續在蔓延著。

第一次,她瞭解到,在他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孔後麵,有著什麼樣的痛苦回憶往傷害著他……才十歲的孩子嗬!

生日當天被自己的母親拋棄了,這對一個孩子而言是多大的傷害!也因為這樣……所以他不相信女人?這也是他不能夠敞開心胸,相信自己的緣故?

楚楚突然間理解了他對自己的鄙視是從何而來。

一股油然而生的心疼湧上心頭,含著眼淚、楚楚衝動的、小心翼翼地伸手撫摸靳巖的臉——這次靳巖隻是由著她,沒有推開她。

大膽的、心疼的吻上他冰泠的唇……她像嗬護一個受傷的孩子一般,緊緊的把他摟在懷中、撫摸著他鐵石一般鋼硬的麵孔……

男人回抱她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緊得不能再緊的擁抱。在這一刻,楚楚幾乎迷失了……該怎麼做嗬?

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撤去心底那道牆?

雖然他傷害她、鄙視她,可當他施捨自己這麼一點點的溫柔,她心頭所有的、所在乎的,竟然全是這個男人,全然忘卻他曾經給過自己的傷害……

「睡吧!」

突然推開楚楚,靳巖僵硬地轉身,忽然恢復冷漠、無情地推開她。

屏住呼息,楚楚的眼眶濕了……但他的拒絕很明顯,剛才的溫存,不過是短暫的惰迷。

這一晚,他雖然不再殘暴地侵犯她,但仍然頑固的把她推拒在牆外……

她隻是一個買來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