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練槍場裏就傳來接連不斷的槍聲,這兒離臥房遠又與屋子隔著塊草坪,Alpha不擔心會影響到白小棠,就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情緒一股腦宣洩在了槍靶上,一口氣打空了三四條彈夾,無意中回頭,竟看見Omega戴著耳罩坐在門口剝瓜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拽著身邊的下人急吼吼地喊:「他來了怎麼也沒人告訴我一聲?」
「少爺,您打靶的時候誰敢打擾啊?」
常衡把人甩開,又不敢靠近白小棠,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催下人去看,自個兒站在靶前團團轉。
「少爺,二少爺!」片刻下人就連蹦帶跳地回來了,手裏還多了個小碗,裏頭盛著半碗瓜子仁兒,「給您的!」
常衡接過碗眼眶熱了又熱:「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他原話說……都給常衡!」下人撓了撓頭,磕磕絆絆地回憶,「都給您呢。」
Alpha捏起一顆瓜子塞進嘴裏嚼,還未嚥下去就聽下人又道:「哦對了,他還要抑製劑!」
常衡捏著碗的手猛地收緊,視線越過下人落在剝瓜子的白小棠身上,沉吟許久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繼而緩緩向Omega走去。
白小棠還在埋頭剝瓜子,手指頭都剝紅了也不肯停,常衡看得心痛難耐,把手裏的碗塞到他懷裏,再蹲下身輕輕揉了揉白小棠的腦袋。
「呀……」Omega看著碗裏的瓜子仁大失所望,「沒吃完呢。」
常衡連忙抓了一把塞進嘴裏,白小棠抬起頭瞥了Alpha一眼,然後悄悄把碗藏在了身後。
「給常衡的……」Omega煞有介事地仰起頭,「不給你。」
於是常衡吃著瓜子味如嚼蠟,把白小棠硬是抱在懷裏跑回了臥室。而白小坐在床邊好不容易掙開常衡的手,連忙把被雪水沾濕的腳擱在火盆上取暖,繼而惦記起給Alpha剝的瓜子仁,左瞧瞧右看看,最後把碗藏在了合照後頭。
常衡自始至終都站在窗邊,抱著胳膊注視白小棠的一舉一動,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小瓶抑製劑——這是幾天前常衡陪白小棠去醫院注射抑製劑時,醫生給的。
雖然Omega已經注射過藥劑,但是到了發情期,低潮熱還是會出現,隻不過低潮熱時伴侶不用親熱,所以口服抑製劑可有可無。當時常衡為了以防萬一,備下了,但Alpha萬萬沒有想到,白小棠會主動要。
「小棠。」常衡張了張嘴,沉聲道,「白小棠!」
Omega仰起頭四處看了看,再皺著鼻子走到窗戶邊打了個噴嚏。
常衡伸手把他拉進懷裏,一條胳膊牢牢攬在白小棠腰間,任Omega怎麼掙紮都不鬆開,繼而摸索著試探他額頭的溫度。
白小棠的體溫微微偏高,果然正在經受低潮熱的折磨。
常衡攥著抑製劑的手鬆鬆緊緊,最後捏著Omega的後頸把他拎去了浴室。白小棠可憐兮兮地蹬著腿,進去以後趴在洗手台上撅著屁股哼唧。
「我給你一個機會。」常衡把抑製劑扔在Omega麵前,揉著眉心低嗬,「白小棠,你給我聽好了,喝不喝抑製劑的選擇權在你自己,但是……」Alpha話鋒一轉,「如果你喝了,咱們可能再也要不了孩子,如果你不喝,我就把你按在鏡子上操,反正你打過針,不會真的發情。」
再也要不了孩子的說辭自然是誇張,常衡隻是想嚇唬白小棠,至於不會發情倒是真的,低潮期的Omega可以與Alpha親熱,隻要不過分激烈就不會影響到藥效。
白小棠聞言先是急匆匆地擰抑製劑的盒蓋,再在把藥劑遞到唇邊時困惑地盯著鏡子,猶猶豫豫地伸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時滑落的淚。
Omega的胳膊抬起又放下,始終沒有把抑製劑喝下去,最後手指一抖,藥水全撒在了洗手台上,他卻不甚在意,反而跌跌撞撞鑽進常衡懷裏,嗅得急切又慌張。
「我給過你機會了。」常衡猛地捏住Omega的下巴,「不止一次。」
白小棠抿著唇掙紮,雙手胡亂晃動著扯下了Alpha的腰帶,繼而在握住常衡粗長的慾根時雀躍地跳起來:「常衡!」
Alpha愣了一瞬,又無奈地苦笑:「你好不容易記起了我的家夥,卻不記得我的臉?」
白小棠卻不理會常衡的喃喃自語,滑坐到地上,張嘴嗷嗚一口含住半勃的性器。常衡的慾根頂端驟然被濕熱的口腔包裹,一時半會兒也緩不過來神,等Omega把慾根吐出來才清醒,拎著白小棠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冰涼的玻璃上。
「白小棠,這都是你自找的。」常衡壓在Omega溫熱的身軀上輕笑道,「既然你不肯喝抑製劑,那就乖乖趴好讓我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