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捏了一下Omega的臉頰,又忍不住伏在他身上親吻,大概是唇齒間有甜味,白小棠纏了上來,雙腿艱難地攀上常衡的腰,呼吸間滿是難耐的喘息。
「得,又得去趟醫院。」Alpha摸了一把他濡濕的股溝,暗自嘆息,「可千萬別再打抑製劑了,要不然我要忍到什麼時候才能碰你?」
不過常衡卻不敢在Omega醒著的時候去醫院,生怕白小棠再鬧,於是趁著抑製劑還在起作用,急急忙忙帶他去見醫生。
年節裏的醫院冷清極了,值班醫生的桌上放著盤廉價的硬糖,大概是病人來拜年時順手帶的。
「又發情了?」醫生聽完Alpha的描述吃了一驚,連忙摸了摸白小棠的額頭,又把了脈,「還好,與他上次出院時相比沒什麼變化。」
常衡聽完不免失落:「就是說還沒好轉嗎?」
「能保持原樣已經不錯了。」醫生見Omega似是要醒的模樣,連忙放輕聲音,「再說了,你不是說他已經能認得你的手和……咳咳……」
常衡摟著白小棠輕輕「嗯」了一聲,倒沒不好意思,見他悠悠轉醒,連忙低頭去親。
白小棠聞到藥水的味道果然慌張起來,醫生拿了顆糖遞給他,他才安安穩穩地坐在常衡腿上剝包裝紙。
「打抑製劑打怕了。」常衡苦笑著揉白小棠的腦袋,「一來醫院就鬧。」
「慢慢來吧,等他能認出你的時候就好了。」醫生又遞了顆糖給Omega,白小棠道了謝,把糖果塞進口袋裏,回家以後與壓歲錢一道壓在了枕頭下,Alpha便明白,那又是白小棠留給自己的東西。
那晚廚子做了芝麻餡的湯圓,常衡怕白小棠吃不慣,特地讓廚房備了飯,結果Omega吸溜吸溜吃了兩大碗,連湯都喝了些,這才捂著圓溜溜的肚子窩在沙發上啃果幹。
「別吃了,晚上撐得睡不著怎麼辦?」常衡把他手裏的果幹搶了,還沒說完屋外就傳來汽車的鳴笛。
常久一進門就笑起來:「長本事了,和自己的Omega搶吃的?」
「大哥。」白小棠聞言連忙叫人,繼而撲過去一口咬住果幹,不論Alpha怎麼甩手都不鬆口。
「久哥你是不知道,他今晚吃多了,不能再吃了。」常衡搶不過白小棠,轉而換嘴去啃果幹的另一半。
常久見他倆迅速滾作一團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拽著常衡的衣領把人扯開,再蹲在沙發邊把一本結婚證遞給白小棠:「落在我的臥室裏了。」
Omega眼前一亮,把結婚證按在胸口,甜甜地喚了聲:「大哥,」再心有餘悸道,「謝謝大哥。」
「別再弄丟了啊。」常久笑了笑,還沒起身就被常衡擠到一旁。
Alpha抱著白小棠憋悶地親:「你對我的態度怎麼那麼不好?」
常久站起來一邊理衣服一邊往屋外走:「人家都認不出你,虧你還吃得下去醋。」
「我在想辦法啊。」常衡憋悶不已,見他哥要走,連忙問,「不坐下喝杯茶?」
「不了,你嫂子剛有孩子,黏我。」常久話未說完先笑了,常衡聽得滿心羨慕,隻得抱著自己的Omega坐在沙發上悶悶地親。
白小棠抓著結婚證開心得不得了,晃著腿忽然叫了聲:「常衡。」
常衡渾身一僵:「小棠?」
「常衡……」Omega卻笑瞇瞇地親結婚證上的照片。
Alpha大失所望,把腦袋擱在白小棠的肩頭嘆息。
「娶我……你答應娶我的。」Omega一邊親吻,一邊小聲呢喃。
常衡垂頭喪氣地聽了一會兒,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要娶你。」
常久這會兒剛走到門前換鞋,聞言又繞回來:「要辦婚禮?」
「哥,我要娶小棠!」常衡興奮得語無倫次,「我要給他一個婚禮,西式的如何?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宣誓就夠了。」
常久比他冷靜多了,望著陰沉的天色沒有反駁,隻問:「可他認不出你,到時候宣誓,你覺得他會說‘我願意’嗎?」
常衡聞言沒有絲毫的動搖,彷彿早有預料:「我不在乎他說不說,因為我知道他願意。」
「那就好。」常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不愧是我弟弟……」
常衡把白小棠抱起來,慢悠悠地往臥室晃,邊晃邊感慨:「就讓我當那個在婚禮上被無視的笑柄吧,我願意。」
常衡把婚禮定在年節的末尾,一來是準備起來才知道事情的繁瑣,二來是選場地花費了不少時間。
白小棠身子沒出毛病前沒和Alpha談論過婚禮的事兒,約摸是領證後安了心,不拘什麼儀式,但認不住常衡以後卻被常久那場用來做局的婚禮嚇著,心心念念要嫁給常衡。可惜Alpha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排場,安排到最後竟有些喪氣,覺得自己給不了白小棠最好的,心裏煩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