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冷剛走了出去!
幻兒不是十分清楚兩人打什麼啞謎,拉住石無忌道:
「要殺什麼人嗎?」
「沒有。」石無忌扶她坐回位子上,端一碗參茶給她喝。
石無介的迫不及待的問:
「嫂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歇後語是什麼?」
幻兒故意大聲歎口氣。
「什麼叫『自曝其短』閣下明白嗎?不懂至少也要裝懂,免得別人笑你沒學問。」
這回無介難得振振有詞:
「學問學問,要學要問,才叫學問,嫂子呀,勇於下問以求得答案總比裝懂好吧?」
她讚賞的點頭,這小子常常失利於口舌之爭上,倒也頗有進步,幻兒不再吊他胃口了。「七的後麵就是八嘛,『忘八』者,『王八』也,不難明白。」
眾人失笑,忘卻剛才的不愉快,彷彿不曾發生過。幻兒不想談蘇光平,因為她發現了令她大有興趣的事情!雙眼明亮又崇拜的看向丈夫。
「我都不知道你會武功呢!飛刀是你射的對不對?你會不會飛?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武功隻是武俠小說中騙人的東西,想不到真的有呢!怎麼練?教我好不好?」
石無忌不在意的輕笑。
「以為我是神仙呀?這飛天。頂多身子結實,可以行動快捷些,跳得高,跑得遠,一口丹田之氣可以比尋常人頂得久,許多不曾一窺堂奧的人將它神化了。練功十分辛苦,我們三人上山練功近二十年,也隻是如此而已,你以為這種事有一蹴可幾的嗎?」
「忒謙了,大俠。」幻兒不滿無忌一言帶過。既然問不出什麼就以行動表示,將喝了一半的參茶,往無痕身上丟去。隻見無痕扇子一開,身形動也沒動隻翻個手,半杯參茶安好的立在扇子上,幻兒直拍手叫好。
「好好看!比耍雜技還厲害!」原來三人都深藏不露。既然他們不好意思表現,她倒可以給他們表現的機會,心中想到一計,直偷笑自己的壞心。
「以後呀,我會很不小心從二樓掉下盆花,花可能會跌在你們身上。會很不小心的在走路時絆倒,恰巧推倒身邊的人入河,也可能會不注意的叫人挖個大洞——可以跌死人的那種大洞,不小心經過的人就先抱歉了!哎呀!我是孕婦嘛,忘性大,行動不便,大家多包涵。」
這是威脅!三兄弟神色都好不到那裏去。
幻兒起身,拉著極力忍住笑的無瑕走出聚賢樓。
「我們到梅院,有事找我到梅院,你們好好休息。」戲謔丟下這一句,笑聲從長廊清脆傳來……
石無忌倒是笑了出來,不以為意,先辦正事要緊。
「無介,晚上帶人去將蘇光平的手下料理掉,免得他們再對幻兒下手。」
「知道了。」無介回應。
「冷叔那邊呢?」石無忌看向無痕。
無痕道:
「信鴿來報,明日到達。」
才四天不到的時間,就可將人帶來,冷自揚做事沒話說。可是日夜快馬奔波,幻兒的娘受得住嗎?
「從江蘇帶來?」
「不!從濟南,因蘇家大房、二房容不下她,將她丟到濟南一處荒蕪別院任其自生自滅;冷叔並無日夜奔波。」無痕說明。
事實上,打濟南來,四天路程則稍嫌太慢些了。
「我們何時南下?」無介問。
目前四個仇家都已明確知道是何人。傲龍堡多年努力就為復仇,以慰亡者在天之靈,時機也已成熟。
「十天後。」
「不告知大嫂與無瑕?」無痕問。
「不告知。」知道了對她們也沒啥好處,徒增擔心而已。何況目前幻兒身體不宜太受刺激,可是事後,可就難了了。
得以一償多年宿願,沒有喜悅,隻有沉痛;十七年來滅門之痛,早已與骨血交錯難分,如今能夠卸下也是血肉淋漓……幸好有幻兒,否則剩下的生命要何以為繼?幻兒呀,這甜美小人兒,即使總覺得她身上具有奇異的神力量,大膽挑逗的行為,豐富的學識,透著某些捉摸不定的訊息,換句話說,簡直與這時代格格不入。每當思緒觸及這問題,就發現自己並不真的想知道答案,好似一切揭穿,真相大白後,幻兒就會消失……不!他不能失去她,不能在她帶給他歡笑之後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