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陪著你的夫君嗎?還過來做什麼?」他帶著點嗔怨地開口,故意逗她,同時對身旁的連棋使了個眼色,讓他立刻消失。
「我……」朱蘊嬈欲言又止,臉色蒼白,好半天後才一咬牙,狠心道,「我過來偷漢子了,臭道士。」
話音未落,摟著朱蘊嬈的齊雁錦便已低下頭,雙唇狠狠地吻住了她,不讓她再說話。
熟悉的蒼朮香侵入了她的口腔,帶著比以往更霸道的力度,用力地捲裹住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吸,讓朱蘊嬈忍不住渾身戰慄起來,彷彿靈魂都被抽空,雙腿一陣陣地發軟。
好半天後齊雁錦才放開朱蘊嬈,盯著她不停地喘息,嘴角微微露出一點牙尖,笑得像隻禽獸:「我一直都在這裏……隻管來偷吧,小淫-婦。」
他輕薄的話讓朱蘊嬈羞恥地呻吟了一聲,無法承受他的露骨,隻能將臉埋在他懷裏,喃喃地認罪:「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也是……」齊雁錦在她耳邊低聲地回應,這時嗓音又變得極其溫存。
為什麼會對她如此沉迷呢?他解釋不清,卻心甘情願地放任自己繼續沉迷下去。
也許,發現自己一個無藥可救的弱點,對於一向玩世不恭的齊二公子來說,正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情到濃時,便是無聲勝有聲,摟在一起的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竟然就這麼一路磕磕碰碰地挪進了內室。
朱蘊嬈對那張合歡春凳心有餘悸,於是這一刻竟主動挽著齊雁錦的手,緋紅著臉小聲道:「別,我們還沒有好好地……在床上過呢……」
齊雁錦聽了她羞澀的話,瞬間笑得極為開懷,下一刻竟猛然將她打橫抱起,一步步地走向床榻。
朱蘊嬈先是緊張地閉緊了雙眼,直到齊雁錦輕輕地將她放在涼簟上,她又緊張地睜開了雙眼——這一次不同以往,是自己主動邀歡,所以齊雁錦的每一個舉動,都帶給她無比的悸動。
齊雁錦的床榻比毓鳳宮的婚床要狹窄許多,於是當他放下床帳的一瞬間,小小的天地便充斥著情-欲的氣息,讓朱蘊嬈險些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於是她立刻背過身去,整個人扭動著挪向床內側,救命一樣抱住了清涼的竹夫人,又想裝死。
偏偏這時齊雁錦已經湊了上來,俯身壓住她的四肢,在她耳邊輕佻地笑道:「小淫-婦,你這樣抱著竹夫人,是想做什麼呢?」
「抱著涼快嘛,還有,不許叫那麼難聽,誰是淫-婦了?」朱蘊嬈臉紅紅地抱著竹夫人,身子往後拱了拱,口是心非道,「你挨那麼近幹嘛,熱死人了……」
「嬈嬈,你知不知道,這竹夫人還有另一個意思?」齊雁錦故意撓了撓朱蘊嬈的腰,取笑道,「我猜你是不知道的,不然你一定不肯抱它了。」
朱蘊嬈確實不知道,於是不知不覺又落了套:「它還有什麼意思?」
「你瞧它裏麵還裝了兩隻小球,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齊雁錦親暱地咬了一下朱蘊嬈的耳垂,恐嚇她,「抱多了會懷孕哦。」
「啊!」朱蘊嬈果然被這層深沉優雅的寓意嚇住,立刻放棄了懷裏的竹夫人。
於是在她放開手的一瞬間,齊雁錦就像一隻撬開了蚌殼的狐狸,終於找到了下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