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我怎麼能忘了,你喜歡這個玩具的……」意亂情迷的齊雁錦將朱蘊嬈抱起來,令她整個人伏在竹夫人上,而自己則從她身後沉身頂入,繼續做那深入淺出、可圈可點的「文章」。
朱蘊嬈被他頂弄得不能自已,隻能閉著眼緊緊地抱住竹夫人,任由一道道竹篾勒進自己羊脂般的肌膚,刮擦著每一寸嬌嫩敏感的地帶,為之染上緋紅的春痕。
當柔韌的篾條刮過胸前飽脹的櫻珠,灼痛隨著快-感一併鑽進朱蘊嬈的心,她短促地發出一聲尖叫,隨後便有涼風鑽進了竹夫人的網眼,涼颼颼地吹拂著她火辣的乳-尖,驅散痛楚,讓她再度陷入身後那片淫-靡的水澤聲裏,神魂顛倒。
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須得這番銷魂蝕骨,方能一解入骨相思。
當帳中雲收雨住,耗盡氣力的兩個人懶懶地相擁在一起,分享著溫存之後綿長的餘韻。
齊雁錦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朱蘊嬈閑聊,不經意間忽然問起:「柳姨娘這個人,與你可有過節?」
「嗯?」朱蘊嬈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疑惑地回答,「這個人我也不熟,能有什麼過節?」
「記得那次飛瓊宴上,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友善。」齊雁錦模稜兩可地接話,不忘警告她,「此人絕非善類,你離她遠些。」
「我和她沒打過交道……啊,除了端陽宴那次,我提醒她在園子裏玩也要小心點。」朱蘊嬈傻乎乎地回憶著,隨即有些遲疑地自語,「她不會因為這事生我的氣吧?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一句,其他什麼也沒說啊。」
齊雁錦目光一動,隨即不露聲色地問:「你知道什麼了,還特意去提醒她?」
「哎,」朱蘊嬈瞬間臉紅起來,很不好意思地開口,「就是飛瓊宴那天,你走了之後,我看見她和一個男人,也在園子裏親熱……」
齊雁錦心中豁然開朗,為了不使朱蘊嬈生疑,故意輕佻地追問道:「這倒有點意思了,那男人不是你父王?」
「當然不是,」朱蘊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這種事有什麼意思,你別再多問了。」
「不行,你給我仔細說說,我愛聽,」這時齊雁錦翻了個身,不依不饒地壓住朱蘊嬈的身子,故意在她豐滿的乳-峰上捏了一把,壞笑著威脅,「那個男人什麼長相,你可認識?你不告訴我,我可要罰你啊。」
朱蘊嬈被他捏得哇哇直叫,扭著身子往後縮,嘴裏嗔道:「臭道士不要臉,我哪認識那個男人,隻知道看打扮也是個主子,比我父王要年長些。」
原來如此。
齊雁錦眼中殺氣一閃,下一刻卻又涎皮賴臉地與朱蘊嬈嬉鬧起來,似乎方纔的一切不過隻是幾句戲言。
此時夜色尚深,朱蘊嬈卻不敢貪歡,很快便收拾好自己離開了寅賓館。
當她踩著露水悄悄潛回毓鳳宮時,寢宮中仍是一片靜謐無聲。朱蘊嬈小心翼翼地提著鞋子,越過打著瞌睡的宮女,像蟊賊一樣鑽進自己的床榻,等確定床上的夫君仍在熟睡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於是她放心地閉上眼,帶著偷歡後的滿身倦意,很快便沉沉睡去。
當朱蘊嬈的呼吸變得悠長均勻之後,躺在她身旁的陳梅卿這時才悄悄地睜開眼,無聲地看著自己酣睡的妹妹,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這丫頭,在他眼皮底下就敢饞貓偷腥,真當他是死人嗎?
話分兩頭,卻說如今焦頭爛額的楚王,對任何事物都缺乏興趣,隻盼著纏身的官司快點過去。
因此當齊雁錦照例向他進獻新鮮玩意兒時,他隻是百無聊賴地聽著齊雁錦的解說,絲毫提不起興致。
「此香名為『竊玉』,會因為焚香者的體質不同,在各人身上產生一種特有的香味,並且能夠通過肌膚之親,染在與之交合的人身上……」
「罷了罷了,來人啊,把這香送到後殿去,請王妃分派給諸位夫人,」煩惱中的楚王不等齊雁錦說完,便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愁眉苦臉地歎道,「我的好兒子,幹爹我實在是沒心情琢磨這些,近日你在巡撫衙門裏走動,可有幫我打聽到什麼?」
「幹爹放心,如今獄中除了輔國中尉夫婦,其他人皆推說此事年深日久,不敢妄言。就是遞往京中的奏疏,字裏行間也都是向著您的。」此刻齊雁錦笑了笑,安慰楚王道,「再者朝中還有首輔大人的支持,隻要駁倒了郭尚書,此案便能平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王聽了齊雁錦的話,發現與自己探聽來的八-九不離十,一顆心才算安定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