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隨即啟動,從許玲身邊駛過,朝著學校大門而去。
“喲!阿斯頓馬丁!”路旁有個男學生拍著同伴的肩。
許玲也不禁困惑地皺起了眉:她怎麽覺得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好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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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的臉色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垮了下來,眼角眉梢裏都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怒意。
“怎麽啦?”盛朗騰出一隻手,摸了摸林知夏的手,“很棘手嗎?”
“大意了。”林知夏懨懨。
他是個打小就死要麵子的人,一直致力於維持自己八風不動、高高在上的學霸形象,沒想今天這麽被人直接打上門,簡直就是丟了八輩子的老臉。
林知夏在深刻地自我反省。
當初在T大的時候,一來紀律嚴格,學術氣氛嚴謹,二來江教授是個護短的人,林知夏又是他的愛徒。所以林知夏應對派係鬥爭的經驗並不多。
等離開了江教授的羽翼來到了D大,才發現同這邊的鬥爭相比,T大簡直就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水槍。
林知夏光是采取防守顯然不夠。鬥爭會自己主動找上門,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能幫你什麽不?”盛朗心疼,要不是正在開車,肯定早就把人摟懷裏親親揉揉吹吹了,“找人把那個臭蟲套麻袋揍一頓是沒問題的。雖然離開永安這麽多年了,但是你狼哥的影響力還在。”
“你可給我省著點。”林知夏轉怒為嗔,“回頭被媒體抖出來堂堂國際大明星涉黑,你就等著被廣電封殺吧。這點小事,我自己能搞定。送我回永安。我有些資料放在我爸那兒的。”
盛朗把車一路開到林家的小區門口,拉起了手刹:“那今晚還回月瀾湖嗎?”
“明天回去吧。”林知夏拉開車門,“因為外婆的事,上個周末我都沒回家。今天多陪我爸一會兒……哎喲,二狼?爸?”
林安文一手拽著狗繩,一手提著菜籃子,也正走到車邊。
二狼平時很穩重,是一隻無師自通的導盲犬,也隻有見到林知夏和盛朗的時候才會小激動一下,衝過來打招呼。
“回來啦。”林安文笑道,“接到你電話我就去買菜了。是不是小朗送你回來的?”
盛朗手忙腳亂地滾下了車,叫了一聲:“林叔,是我。”
林安文問:“你外婆的事都辦妥了吧?”
“都妥當了。”盛朗說,“謝謝林叔的關心。”
“怎麽這麽客氣?”林安文笑,“既然過來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我今天正好燉了骨頭。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吃了,小夏有時候自己都舍不得多吃,卻要給你攢一大碗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