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還想說什麽,盛朗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阻止了他發言。

“聽我的,夏夏。你為了我做了那麽多事,我卻沒為你做什麽。你太能幹,把自己的事打理得太好,我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有時候做你的男人,怪沒有成就感的。”

林知夏啼笑皆非:“所以這次對我來說是倒黴,對你來說倒是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了?”

“也不是不能這麽說。”盛朗聳肩,又連忙補充,“當然,我寧願你一直都平平安安,做個快樂的小奶瓶。”

都奔三的人了還被戀人叫做小奶瓶,林知夏又覺得不好意思,又覺得甜得緊。

他抬手環住了盛朗的腰,也把他用力抱住。

“行呀,小狼。把你養這麽大,終於會給我跑腿打醬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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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輕裝簡行,隻帶了一個助理,奔赴西藏高原去給老婆打醬油。

林知夏則繼續坐鎮中堂,提防著何海波再出什麽陰損的暗招。

林知夏和何海波的項目書創意之爭早就傳遍了係裏上下,所謂的“生物係雙璧”出道才一年,這就反目成仇,各自單飛,覺得遺憾的人很少,看熱鬧的反而是大多數。

何海波的人品擺在這裏,同事們嘴上不說,心裏也都覺得是他手腳不幹淨,偷了林知夏的創意。

而何海波這個人,還真把反派演得格外敬業,就像戲劇教科書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反派的最大特色,就是臉皮厚。何海波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可至少表麵上毫不在乎,依舊整天在辦公室裏晃悠,和同事們說笑打鬧,把那些衝著自己來的斜睨和白眼打了個馬賽克。

“虛張聲勢!”許玲譏嘲,“心裏越心虛,表麵上就越要撐起來。我覺得這孫子現在心裏不知道多害怕。”

林知夏則依舊維持著他風輕雲淡的作風,也在視線裏將何海波打了馬賽克,隻當看不到有這麽一隻臭蟲的存在。

學校裏已進入了期末周,林知夏白天有監考任務,晚上回了家還得改卷子,也忙得沒功夫和何海波鬥眼風。

盛朗當天就順利抵達了阿裏,並且和徒步隊的組織單位取得了聯係。

可不順的是,這個隊伍既然掛著“徒步”的名號,走的自然是荒山野嶺、不通公路的地方。而且他們已經出發兩日,開始深入荒野腹地。

“他們走的是牧民放牧的道,白天都在移動,不可能停下來等我。隻有等他們到了下一個牧場露營地,才方便取得聯係。”

通話的視頻裏,盛朗的身後是高原特有的碧藍晴空,風將他微卷的黑發吹得亂蓬蓬的。

“那你打算怎麽過去?”林知夏問,“別和我說你徒步追過去。你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小夥子了,小狼。可得悠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