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可惜,咱們晚了一步,現在人家已經用不上鬼城的秘術了。”

莊宴沉默不語,一直以來他都想學會這門名為「魂回術」複原秘術,這也正是他想做靈照城主的原因——與靈照鬼城的傳承方式有關,這門魂回術唯有城主才能學會。

而辦法就是吞噬上一代城主的遺骸,獲取他的記憶和修為。

縱使顧真人的身體已經複原,他對魂回術仍然勢在必得,即使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博得卿卿的歡心。

桃卿將藥鼎收入到須彌戒指裏,與顧雪庭一道落座,欣賞起神女們表演的聖潔歌舞。

他身邊的另一側是樂正蘭漪,由於幼兔吃了桃子,樂正蘭漪裝哭扮可憐,令桃卿瞬間心軟,他才順利佔了這處位子,並借著讓幼兔賠罪的借口進行報復,將它強行按在懷裏摸毛,還陰笑著揪它的尾巴尖。

幼兔奮力抵抗,踢出後腿踢樂正蘭漪的手,蘭漪則頻頻伸出食指,隔著小裙子一個勁兒地戳幼兔柔軟的肚皮,把幼兔氣得嗷嗷亂叫,追著蘭漪的手指要給他來上一口。

宿雲涯和裴之渙坐在桃卿身後,宿雲涯伸手勾住桃卿的一縷黑發,放在指尖上纏繞,裴之渙看了他一眼,他笑著收回手,頗為壞心眼地示意裴之渙自己來。

裴之渙也當真如此做了,他甚至更進一步,指尖自桃卿的肩頭滑過,攪得桃卿心神不寧的,紅著臉回頭瞪了他一眼。

柳貓兒望見這一幕,再瞧瞧自家師弟,頗為同情地搖搖頭,他知道莊宴自從來到穀地,視線就沒離開過桃卿身上,這會卻垂下眼睛,身上的氣息已經不穩了,不知心裏頭得有多痛。

秉承著稀薄的同門之情,柳貓兒眼珠一轉,對莊宴說道:“我去給桃道友送賀禮,把他單獨引過來,叫他和你說說話。”

莊宴卻不想這麽做:“今天是卿卿的生辰,他知道我來會不高興。”

柳貓兒卻搖搖頭:“就算你不露麵,他就會認為你沒來?我看也未必。”

莊宴沒有說話,因為柳貓兒說的是實情,自他和卿卿相識後,卿卿的每一個生辰他都不會錯過,也許有那麽一絲可能,卿卿會想起今年他沒有陪他過生辰。

帶著幾分說不清的希冀,他放任柳貓兒去和桃卿說話,自己留在了寂靜的陰影裏。

柳貓兒找到桃卿,先是殷勤地朝裴宿二人笑笑,以示自己沒有不軌之心,才俯身對桃卿輕聲開口。

“桃道友,我想了想,還是打算和你說實話,沒錯,我要給你送的生辰禮確實是莊師弟托付我的,請我轉交給你。”

“哎,你先別急著拒絕,我覺得你一定需要這份賀禮,這份賀禮太貴重了,我不方便當著人前送你,還請你隨我來,我們就在那兒說話,大夥都能看清我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