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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提不出來什麽意見。”劉文浩尷尬地摸著後腦,“雖然都是設計,但我以前那個設計和現在的設計完全不是同一種概念。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就看中我了——我問過她,她說覺得我有靈氣。這裏工作輕鬆,錢也多,我就沒有辭職。”

“我是藝術生,學平麵設計,畢業一年換了三分工作,都不如意。”何伊年,23歲,長發及腰,文靜清秀,“去年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投了簡歷,接到麵試通知,和鈴美姐聊了幾句,她就讓我來上班。我很忐忑,覺得自己可能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但玲美姐鼓勵我,說學無止境,麵對新事物誰都有個適應的過程,隻要挺過來了,就會發現海闊天空。”

明恕問:“你平時的主要工作是什麽?和劉文浩一樣,給西川鈴美的作品提意見?”

何伊年點頭,卻皺起了眉,似乎有話想說。

明恕說:“你和西川玲美在工作上發生過爭執?”

何伊年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從你的表情判斷。”明恕問:“是因為什麽而爭執?”

何伊年猶豫半天,開口道:“我畢竟是設計專業的學生,一些理論上的東西我還是了解。我覺得玲美姐根本沒有讓我們看她作品的核心部分,也不和我們討論核心部分,隻是讓我們看‘邊角料’,這其實毫無意義。在密室開始建造之前,我去找她聊最重要的幾個密室,提出希望看到核心部分。”

明恕說:“她拒絕了?”

何伊年搖頭,“這倒沒有,但我看完之後覺得一些細節上的設計挺可怕,似乎過於黑暗了。我便跟她說,密室設計成這樣不太好。她不接受,說每個設計團隊都應該堅持自己的理念,如果一味照著市場流行走,總有一天會被市場所淘汰。她還說,在她的祖國,這種扭曲的風格長盛不衰。”

明恕挨個與設計師們麵談,發現在密室設計上,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外行。曹芝丫沒有聘請一個真正懂密室的設計師,原因大概是內行必然看出她設計上的問題,並要求她修改。她需要一個團隊,來烘托、隱藏自己,這個團隊的成員可以是來應聘的任何人,唯獨不能是正牌設計師。

周願找到了去年“第九密室”的應聘記錄,人事郵箱中不乏有數年從業經驗的設計師,還有密室狂熱愛好者,但他們都被曹芝丫刷了下去,最後聘用的全是門外漢,像何伊年和劉文浩這種,還算是與設計搭著一絲邊,其他人則是完全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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