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和楊競聊了會兒,不免提到大學時的事。
掛斷電話後,明恕自言自語道:“荀曉耘。”
楊競說與荀曉耘不熟,他和荀曉耘也熟不到哪裏去,甚至在畢業後斷了聯係,否則也不會不知道荀曉耘是“星辰安全”的老板。
這通電話給他與蕭遇安的案情分析打了個茬,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念大學那會兒。
十八九歲的男兒,成天有花不完的力氣,平時在教室上完課,在訓練場受完虐,居然還有體力邀人打籃球。
明恕長得帥,腿長腰窄,格外靈活,哪隊有他在,基本上就不會輸,還能收獲女同學的歡呼與掌聲。
他們專業女生太少了,所以這點兒歡呼和掌聲就更加珍貴。
明恕和荀曉耘不在一個寢室,平時交集也不怎麽多。在明恕的印象裏,荀曉耘性格內斂,除了和同寢的幾人去食堂,平時幾乎都是一個人。
和楊競等人比起來,荀曉耘太安靜了,有時容易被遺忘。
明恕的寢室鬧歸鬧,但整體成績卻是全班最拔尖的,其他寢室的同學有的在實戰上能與他們拚一下,在理論上幾乎都考不過他們。
因為他們寢室有個極會估題的學霸,一到理論考試前,明恕和楊競就跟著學霸混。
四年下來,明恕雖然被理論以及必考的文化課拉了小小一截後腿,仍是因為優異的實戰成績,年年在綜合成績上名列前茅。
荀曉耘的名字就在他的名字下方,他偶爾能瞄到一眼。
總而言之,在刑事偵查專業,荀曉耘不算差。
至於荀曉耘後來為什麽沒有當警察,而是成了商人。明恕並不知情。
想來這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刑警這一職業,是需要一些理想主義情懷的,不是每一個從警校畢業的驕子,最後都能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一些人剛一離開校園,就在現實的摔打中發現自己無法堅持,於是早早另謀打算。一些人在底層摸爬滾打了許多年,才堪堪想通,自己不是幹刑警的料。
入職幾年又從刑警隊伍中離開的大有人在,明恕猜想,荀曉耘應該也是明白了這條路不適合自己。
不過有一點讓明恕感到些許愧疚。
若不是楊競今天這通電話,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荀曉耘現在還幾分交集。
老同學到了自己的城市,麵子上的招呼總應該打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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