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與紙條無疑是極為重要的線索,從森林裏出來之後,明恕立即聯係蕭遇安。
“你們學校的單項優勝徽章?”蕭遇安頓了片刻,聲音突然沉了下去,“你現在在哪裏?”
明恕怔了下,明白蕭遇安是在擔心自己,“蕭局,你也認為‘尹卓’是衝著我而來?”
“徽章屬於誰很好查。”蕭遇安說:“你等一下把細節照片發給我,然後立即去廂山市局,暫時不要外出行動了。”
此時,車正在山路上行駛,從此處回到廂山市區起碼還得花一個小時。
開車的是方遠航,明恕望著路旁的參天古木,“我實在想不出,我的同學裏怎麽會有一個人想要挑釁我。我沒有得罪過同學。”
“被記恨的人有時並不知道自己被記恨的原因是什麽。一件小事、一個念頭,都可能成為記恨者放不下的心魔。”蕭遇安的語氣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你先回市局,其餘的交給我。”
明恕想說“我有分寸”,想了想還是乖乖應了下來。
柯正也在車上,多少聽到了一些對話,小心翼翼地問:“尹卓也是警察?”
明恕看向他,“你想起了什麽?”
柯正連忙搖頭,“他是很像警察,但他告訴段韻,他當過兵。我就一直以為,他隻是像警察而已。怎麽說,我覺得警察和士兵都差不多。”
這是明恕最不願意麵對的問題,這個複雜的殺人之局,難道是一名警察布下?而且這名警察還是他的同學?復仇之餘還向他挑釁?
等等,挑釁?
明恕眼尾突然撐開。
這人是誰,他毫無頭緒,這人為什麽恨他,他更不知道。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若是事實當真如此,那麽這個人一定在近處窺視著他,不可能遠離。
所以是在冬鄴市?
若不是在冬鄴市,那也必然通過某種特殊途徑了解他的近況。
畢業之後,昔日同窗分散在全國各地,在冬鄴市工作的隻有他一人。
忽然,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際,一個早已模糊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楊競不久前才提過,他們的老同學荀曉耘正與市局合作,而方遠航說,荀曉耘以專家的身份,不止一次來到市局。
他對荀曉耘的到來一無所知,那麽荀曉耘呢?荀曉耘知道他是冬鄴市刑偵局重案組的責任人嗎?
荀曉耘……
明恕再一次試圖回憶這個人,無奈印象實在是太稀薄。大學期間,除了幾次分組對抗,他與荀曉耘幾乎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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