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安在他腿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不用培養,你已經是了。”
明恕把腿收回來,“不給捏了。”
蕭遇安站起來,湊近,身子一沉,雙手按在沙發背上,將明恕完全圈進陰影裏。
明恕假把式地縮了下,“幹什麽幹什麽?擋著我的光了!”
“我忽然想起,有人不聽領導的命令,擅自行動。”蕭遇安眯起眼,視線有些許危險的意思。
“我那是沒有辦法。”明恕知道蕭遇安指的是什麽,當時在廂山市,荀曉耘突然出現,蕭遇安雖然提前警告過他,在後援到達之前,待在市局裏,不要輕舉妄動,但他還是不顧自身安危,奮力追了上去。
能救下項林,並最終抓捕荀曉耘,固然有他準備充足、實力強悍的原因,但同時也有運氣成分。
若是那場槍戰他未能製服所有傭兵,若是打向他腿部的子彈擊中骨骼或是動脈,若是蕭遇安未能及時趕到,若是拆彈過程中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出現閃失,後果都是全盤皆輸。
“你也說了,當時那種情況,必須有人追上去。”明恕輕輕吸了口氣,“我在那裏,我必須行動。”
“嗯。”蕭遇安嗓音醇厚,眼中的暗光悄然變幻。明恕在他眸底看到了自己。
“你做得沒錯。但我仍然感到憤怒,不願輕易原諒你。”蕭遇安道:“因為你不僅是我的下屬,更是我的伴侶。”
明恕眼尾顫了顫,心髒懸起來,又被溫柔地捧住。
“理智與情感並存,卻又相互矛盾。”蕭遇安右手從沙發背上挪開,撫摸明恕的臉頰,就像那天在廢樓屋頂時一樣,繾綣又帶著怒火。
明恕微閉上眼,在那粗糙的手心蹭了蹭,側過臉,在虎口處親了一下,“我明白。”
蕭遇安的手指從他的臉頰轉移到下巴,然後將下巴捏了起來。
視線溫柔地交織,越來越近,明恕揚著脖子,親吻蕭遇安的唇,幾乎是用氣聲道:“哥,你可以懲罰我。”
蕭遇安縱容地笑了笑,將他抱起來。
正式復工前,明恕去看了回心理醫生。
他自認為沒有心理問題,但學霸無心的一句話讓他多少有些介意。
“你的眼中隻能看見比你更厲害的人,不會往後看那些追趕你的人。”
不管是念大學時,還是最近一兩年,他都從未注意過荀曉耘。這陣子閑下來,思考的東西便多起來。他漸生迷茫,不知自己的性格和無心之舉是不是已經傷害到身邊的人。
心理醫生說,他可以試著與同事們溝通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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