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是因為他終於找到了她,心裏始終懸著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理智也隨著見到左愛恢複了不少。
心疼,是因為他看出了她的難過和現在這這副狼狽的模樣,酸澀不忍。
迷迷糊糊之中的左愛似乎是聽到了開門關門聲,但是現在的她哪裏還有心思管那麼多,全身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爬,這種癢像是從骨血裏滲透出來的,怎麼都難以紓解。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左愛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強忍著讓自己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想要掙紮著坐起身。
已經神誌不清的她隱約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但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就思考這聲音到底是屬於誰的了。能夠抑製住自己過分的動作,她的自製力就已經是超乎常人的了。
胡亂的捋了捋遮住自己臉蛋兒的長發,左愛雙手撐在身側,勉強坐起身。
此時,祁燁才終於看清左愛酡紅的異常的小臉兒。
加上左愛剛才那些極度誘|惑他動作,祁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身形一震,她這是中春|藥了!
理智回攏的祁燁馬上意識到了對方是要上演什麼戲碼,既然殷少騰能知道左愛在這裏,左愛還中了春|藥。這是要把左愛送上殷少騰的床上?
想到這裏,祁燁俊冷的臉上無比陰鷙,臉黑的恨不得要殺人。
這件事一旦確定是誰做的,他發誓一定要讓對方生不如死。
祁燁心疼的想要上前將左愛擁進懷裏,但盡管身體每動一分都會難受的要死,左愛還是動作遲緩的想要避開男人的擁抱。
汗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哪裏還能看清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
“別……別碰我……”
近乎嗚咽的聲音從左愛的嗓子裏發出來,充滿了無助與彷徨,甚至還有誰都不曾見到的屬於左愛的哀求。
她那麼高傲,何曾求過人?
寧可人欠我,不願我欠人,是左愛一直奉行的。
但是,此刻她遲緩的動作又如何能躲得過神誌清醒的男人?
祁燁順利的將左愛攬入自己的懷裏,心疼的不行,也懊惱的不行,氣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到她。
在他沒有找到她的這段時間裏,她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感覺男人根本沒有要放開自己的意思,左愛抬起雙手使勁兒的推搡著,盡管,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察覺到懷裏女人的抗拒,再開口時,祁燁的嗓音已經沙啞,“寶貝兒,是我。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邊說著,祁燁一手撥開擋住左愛臉蛋兒的長發,輕吻溫柔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努力讓自己聽清這個聲音,加上祁燁身上獨有的薄荷香氣夾雜著男性氣息,左愛心裏建築的堡壘在這一瞬間潰不成軍,全部崩塌,一個沒忍住,竟然哭了出來,恨不得把心裏的委屈全不哭出來。
左愛一哭,祁燁的心就更是碎成一片一片了。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之時,薄唇就被左愛送上的嫣紅唇瓣死死的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