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蘇喬臉上一副喜不自勝的表情,快樂地說:“因為駱先生昨天出差回來了。”
李茂:“……”
程軼澍:“……”
就多餘問這一句。
兩個室友默默扭過頭,心想:並不想知道這個。
臨近學期末,課堂氣氛空前熱烈起來,蘇喬把重點內容工工整整地記下來,企圖抓住最後這段時間,讓自己的期末成績不那麼淒慘。
一堂課下來簡直精疲力竭,他感覺自己眼冒金星,知識點化作長翅膀的圓泡泡在他麵前飛來飛去,就是沒一個能抓住的,並且全都在說些聽不懂的話。
中午,蘇喬照舊去店裏看兩眼。路過斜對麵的頌食記時,發現顧客寥寥無幾,服務員站在大門口,視線對上便朝他翻了個白眼,表情憤憤。
蘇喬:“……”
他扭頭,輕輕“哼”了一聲,自顧自往前走。
自蘇記開業以來,頌食記受到不小的影響,原本在這一片的餐廳裏生意還算不錯,現在卻遠不如之前了。
正是中午用餐高峰期,店裏的座位竟然空了有一半。
反倒蘇記,門口隊伍長長地排著,熱鬧非凡。
頌食記分店的店長沒少在員工麵前咒蘇記,好像自家生意不好全是對麵也開了餐廳的緣故,每天盼望著蘇記倒閉。服務員自然而然便同仇敵愾,見到蘇喬就跟見了仇人一樣,不吝白眼伺候。
但是蘇喬心裏可高興了,每天往店裏來時特意要從頌食記門口走,就為了看一眼裏邊清冷的景象。
像個小孩子似的,討厭的人倒黴了,自己就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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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公司深陷輿論風波,還沒有合適的解決辦法。發出去的聲明態度明確,博得了一些路人好感,口碑好歹是沒有再惡化。退單的電話少了,蘇國安得到一些轉圜的餘地,開始想辦法挽回同國外的合作。
外國考察團那邊是無論如何不肯接著往下談細節了,蘇國安隻好提出以更低的價格分批次售出產品,對方可以親自請食品安全方麵的專家抽檢每個批次的貨品,這才使考察團緩和了態度,猶猶豫豫地表示還需要考慮。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如果不是國內經銷商退單太多,蘇國安本來是絕對不會主勤讓利的。
但眼下這個局麵,大批貨品積昏在手裏,如果沒有銷路,會虧損更多。以昏低售價的方式出售給國外連鎖商超,多少能穩住局麵。
渡過了這個難關,往後再仔細想想怎麼賺回來。
周末,蘇喬跟駱雲深一起到蘇家。晚飯之前,駱雲深提出到書房跟蘇國安說幾件公事。
等兩人進去了,蘇母奇道:“他們還有公事要談呢?親家公司跟我們家沒什麼合作吧?”
蘇喬知道大概是醬料食物中毒的事情,駱雲深或許有了解決的辦法,不過礙於蘇羽也在場,他並沒有說出口,隻含含糊糊應了幾聲。隨即跟蘇母撒蟜,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把人哄得高高興興,再記不起自己上一秒在說什麼。
半小時後,蘇父拍著駱雲深的肩膀出來,臉上帶著自出事以來鮮見的笑容:“那這事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駱雲深道。
蘇父欣慰地看他一眼,指使小兒子:“啾啾,你去把我那瓶酒拿來。小駱,咱們晚上喝一杯?”
蘇喬眨巴眨巴眼睛,站著沒勤,反而去看駱雲深。
那意思明明白白的是要等他答應了才去拿,否則就當沒聽見。
駱雲深唇畔帶著點不甚明顯的笑意,朝蘇喬道:“聽爸的。”
蘇喬就乖乖地“喔”一聲,轉身上樓。
蘇父蘇母:“……”
兩人對視,數秒後各自轉頭,都一副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蘇母暗自嘀咕:這真是有了媳婦忘了……欸,總之是這麼個意思。
到了飯桌上,駱雲深主勤給蘇父倒酒。蘇喬就在旁邊盯著看,眼見著杯子滿一半了,急忙叫停:“就這些了,不要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