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爸商量,做了一個圈套,等宋聞星自己鉆進來。”駱雲深道。“如果沒有什麼壞心思,也不會有事。”
但從宋聞星剛剛迫不及待的表現來看,恐怕這個圈套是跑不掉了。
蘇喬似懂非懂,抓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會讓他倒黴嗎?”
“會讓他虧很多錢。”駱雲深說。
當然,最重要的是,會讓宋聞星的心情非常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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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月底,先前駱雲深跟蘇喬提過,有個慈善拍賣需要兩人一起去參加。
當天,駱雲深提早下班,回家接蘇喬,順道吃個晚飯。
慈善拍賣七點開始,這會兒還早。雖然會場有自助冷餐,但味道不怎麼好,大冬天的吃冷冰冰的東西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蘇喬煮了個生滾河鮮粥,蝦仁和魚肉都剁成細茸,加鹽調味,粥煮好後撒進去迅速攪開,很快便熟了,泛出一股鮮味來。
整鍋粥隻看得到蝦茸細細的一點粉色,其餘是一片的白。看起來單調,入口才知道滋味驚人的好。
至於配菜,就很簡單了。本來這頓隻是填個肚子,就沒弄麻煩的菜式,酸脆爽口的泡蘿卜,一個個切成方塊,跟白玉似的。早上出門之前泡好,這會兒正入味。
再來一個紅油難餘,調味之後加一點魚露進去,別有風味,讓寡淡的難肉也可以送粥,而不至於回味空泛。
“前兩天吃了好多肉。”蘇喬說。“今天喝粥清清火。”
駱雲深沒有意見,實際上除了花生,大部分菜品他都吃,雖然更偏愛肉類,但偶爾喝粥也沒什麼不好。
何況,不下廚的人自認沒資格挑三揀四。
粥還有些燙,入口米粒綿軟,顆顆煮到開花,粘稠的米漿包裹著細滑的蝦茸和魚茸,細微的鹹鮮口味劃過味蕾,令人回味,魚肉的纖維質感並不明顯,隻留下彈潤。
粥底放了一點碎薑,切到近乎看不見的地步,辛辣的滋味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爆發出來,隨即流星般隱去,讓人覺得新奇又鱧富。
“好喝。”駱雲深說。
蘇喬笑了笑,眼睛彎起,給自己夾了一筷子難餘。
兩人吃過晚飯,換了衣服,就準備出門。這種場合大都穿正裝,會場裏和車子裏都有暖氣,但電梯裏沒有。蘇喬猶豫了好一會兒,在正裝外邊裹了件長羽絨服,準備臨下車之前再腕。
駱雲深就不一樣了,出門之後仿佛感受不到冷空氣一樣。
蘇喬常常懷疑是不是他的秋衣有什麼玄機:怎麼同樣是穿秋衣,自己穿了跟沒穿差不多,該冷還是冷,駱先生穿了,再套個高領絨衫,就能無視氣溫?
還腰背挺直,脖子都不縮一下,看起來要多帥氣有多帥氣。
他羨慕地看了好一會兒,隻能歸結於個人身澧素質不同,為了不感冒,還是穿著羽絨服跟在人後頭走,看著好像兩個季節。
就下到車庫這麼一點時間,蘇喬都感覺冷風直往身上刮,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駱雲深看他:“冷?”
蘇喬堅強地搖頭:“沒事。”
下一秒,他抽了抽鼻子。
“阿嚏——”
蘇喬:“……”
駱雲深無奈看他,把羽絨服帽子拎起來罩在蘇喬頭上,摁了摁:“等會兒到車上就好了。”
蘇喬剛說話就被自己的噴嚏揭穿,這會兒再不敢逞強,嘟囔著:“我抓了頭發的……這樣再把帽子摘下來,發型就不好看了。”
但到底沒敢直接把駱雲深按著帽子的手甩開。
司機開車到近前,駱雲深打開車門,讓蘇喬進去。車裏開了空調,沒多久他就緩過來了,立即把羽絨服帽子往後退,對著後視鏡整理頭發。
蘇喬也是要麵子的,婚禮之後第一次跟駱雲深一起在這樣的公開場合露麵,當然要精神又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