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1 / 2)

,那應當是最新又最細的涼州輿圖了。

她眼神掃過一遍,馬上又拿了另一卷,抽開係帶迅速展開,這份是沙州輿圖,一樣精細非常,所有地形和關口詳情,無一不有。

穆長洲說:“這些是河西十四州的輿圖,就是你當初看不到的那些精細輿圖,隻有到了總管這個位置才能看到。”

舜音抬起頭:“那你為何拿來給我?”

穆長洲看著她:“帶著這些去長安吧。”

舜音一怔,看一眼他關上的門,聲低了:“你是讓我去長安獻輿圖?”

穆長洲點頭。

舜音眼神凝著,許久,眼珠輕輕一動:“你可知向長安獻輿圖的用意?”

穆長洲低頭貼近,聲也壓低:“自然知道,這不是你期望的?”

舜音心定一下,手指在卷軸上撫過,點點頭,確實是她期望的,忽又抬眼:“隻讓我去?”

他笑一下:“這可是河西十四州最精密的軍情防務,如此大功,本就是你的,自然得由你去。何況你不去,我又如何能成為真正的涼州總管?”

舜音心如明鏡,需要有人入朝說清此處境況,除她之外,確實沒人能去,畢竟隻有她與長安聯係最密。

早就明白,雖靠舉兵能拿到權勢,卻還需要朝中任命,否則就真是犯上作亂了。

隻是有那份罪狀在,也不知他能否真得到任命……

臉忽被一撥,穆長洲察覺到她走神,撥過她臉對著自己:“我倒寧願讓別人去。”他緊一下眉,“長安太遠了。”

舜音鼻尖被他呼吸拂過一癢,拉下他手,故意說:“哪裏遠,舉兵前不也早安排了要送我退往長安?”

穆長洲被她話弄得眉頭微動,忽而掃到她身後,一堆卷軸旁擺著勝雨之前送來的藥膏圓盒,他眼看回來:“昨夜受傷了?”

舜音幾乎忘了這事,隨口說:“應該沒有。”

“應該?”穆長洲掃過她身上,伸手撥開她外衫。

舜音肩頭剛一涼,露出襟口微敞的中衣,就看見他眉眼沉了沉,跟著看過去,還沒看到什麼,他已掀開藥盒,手指挑著藥抹去了她肩邊。

微微一痛,才覺出那裏留了傷,先前並沒看見,夜間那般混亂,心┆

陸迢正環顧四下,又遠遠望向城中大道,早覺出了不同,趕緊問:“事情怎就過去了?”

張君奉笑道:“自然是變天了,總管已要換人,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再不用趕著去報信了。”

陸迢驚詫地看著他,又回頭看女兒。

陸正念湊近,低語幾句,將先前城北那廝殺之聲說了一遍,其餘就不清楚了,也無人知道詳細發生了什麼,反正現在諸事皆是由軍司府做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