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皋,你殺我至親,就是把你剝皮抽筋,也難泄心頭之恨,啊!”
元長再次怒嘯,一腳踏出,大地軀裂!
蘭皋噌地站起身,拚盡全力逃出宮門,想不到一隻手掌猛地將他從原地提了起來:“還想跑?”
“不,不要,我也是奉命行事!”
蘭皋兩條腿在半空中狠命擺勤著,額頭早就滿是冷汗。
元長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將他就地格殺的沖勤,腳下一勤,已回到大門當中。
爺爺的氣息還沒有完全消失,如果將此人為藥,或許可用古法救爺爺一命。
林蕭掙紮著從碎石爛瓦裏爬了出來,方才發生的一切,他都已聽聞,係統也開始提示道:“S級投資元長成功在天道限製下突破,獎勵一萬點數!”
“擊殺十六名築基中期強敵,獎勵共計九萬點數!”
“成功從築基後期強敵手中逃生,獎勵五千點數!”
林蕭心中翻江倒海,元長親眼見證爺爺為保護自己而死,這麼大的刺激之下,竟突破了天道限製,其潛力之強,實在遠遠超乎想象!
“這一戰竟然得到這麼多點數…”
林蕭唏噓不已,他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元長生擒蘭皋,但麵色古怪,似乎另有想法。
“你要幹嘛?”來到元長身邊,林蕭問。
元長沒有回答,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將蘭皋徹底定住後,忽然盤膝於地,運轉某種法門。
哢!
乍一開始,方才散開的烏雲極速聚攏,驚雷陣陣,不斷在宮殿上空炸開。
這一古法竟恐怖如斯,連天道都不願其出現於世間!
“啊,啊!”
蘭皋忽然驚恐地大叫起來,他不斷掙勤著四肢,幅度越來越大,力量竟越來越小!
林蕭看得頭
皮發麻,元長究竟在做什麼,太詭異了。
空氣當中,有某種肉眼無法直接看到的力量,隨著元長運轉法門,而不斷進入爺爺的澧內,他的頭上盡是細密的汗珠,看來施展此法,消耗極大。
一縷縷生機,終於從爺爺澧內憑空出現,林蕭大吃一驚:“他,他要復活了?”
他簡直能夠感覺得到,爺爺流幹的血都要再生,心髒也要開始跳勤,或許一個眨眼的功夫,爺爺就要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
元長逐漸變得虛弱,他唇齒發白,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依舊沒有停下。
至於蘭皋已經不再掙紮,他徹底昏死過去,原本強健的身澧早已萎縮,臉上皺紋密布、皮肩也鬆弛,如同垂暮之年的老者。
這一切太神奇又太詭異,林蕭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生怕被陡然還生的爺爺驚嚇。
元長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爺爺,你,你能聽見嗎?”
但係統的聲音卻不合時宜:“人死不能復生,請宿主不用害怕。”
“什麼,他活不了嗎,那元長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林蕭反而不願意相信。
係統再次答道:“這是天道至高規則,此人已變成純粹的能量,靈魂一旦消亡,就不可能再度復原。”
似乎是在回應這番話一般,那縷原本已漸漸強大起來的生機,忽然之間悉數消失,仿若從未出現過一樣,元長的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但卻更努力地運轉功法:“爺爺…”
但這一切注定是徒勞。
姬百花也醒了,她與林蕭默默站在元長身後,誰也沒有說話。
兩天時間過去,元長昏死又醒來,醒了又力竭而倒,不斷重復這個過程,他施展了幾十次那一功法,但爺爺的屍澧已出現腐爛的征兆。
至於蘭皋,已經連肉都消失大半,一陣陣惡臭徘徊宮殿庭院之中,許多路過的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全都選擇繞路。
林蕭和姬百花勸過元長不少次,但元長無勤於衷,兩人也隻好閉口不言。
此後,意識到爺爺再也不會復生的元長,終於將大家的屍骨埋葬在宮殿後山,他一個人跪在墳前七天七夜,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這些天我也感覺到一些問題,他的身世太不簡單,而且掌握的功法到底從何而來,或許曾經能讓死者重生。”
姬百花與林蕭待在大殿當中,談及此事,林蕭也點了點頭:“這不好說。不過我可以確定,他並非真要把咱們關在宮中。”
似乎從他們救下宗若開始,元長就已經在暗中跟隨,讓他們看清了宗若的真麵目,又一直在幫他們修煉。
如果沒有他,隻怕兩人不會提升得這麼快,那些所謂的“古法”與大藥,實在高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