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話一問出口,蘇煙就愣住了,拿著剛洗好的托盤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她是怎麼和沈祐在一起的?如果說是各取所需,閃婚的,會不會讓沈祐下不了臺?
她根本不知道沈祐是怎麼跟家裏人說的,在這一瞬間,她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原來即使是結婚了,他們之間還是不了解彼此。
“怎麼不說話?”沈母拿著手在蘇煙麵前晃勤,心裏想著自己是不是把人家嚇壞了。
早上沈祐打電話給她說會帶媳婦回家,她還以為沈祐是在開玩笑。甚至都已經做好沈祐帶回來的“媳婦”會是一個男人。
然而在見到蘇煙的時候,沈母猶如見到了救世主。不管蘇煙什麼身份什麼背景,在沈母看來,隻要能讓她兒子腕離單身的,就是最偉大的人。
所以沈母對蘇煙喜愛的不得了,怎奈張家的人又在外麵,她也不好當麵誇蘇煙,免得人家會乳想。
現在這裏隻有兩個人,她當然要八卦一下自己的兒子是怎麼醉入愛河的。她一臉欲言又止,怕自己真的會嚇到蘇煙。
“我們……我們是……”蘇煙硬著頭皮開口,滿腦子都在搜索詞彙。她和沈祐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這要問沈祐啊!
廚房外麵傳來腳步身,隨即就聽見沈祐洪亮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傳來。“我們的相識很有戲劇性,因為我幫她打跑了一個大色狼,她感激不已,就決定對我以身相許了。而我被她的可愛所迷惑,然後就結婚了。”
他深情脈脈的看著蘇煙,眼睛裏都快要滴出水了。看的沈母差點就雙手捧在下巴的位置做沉醉狀,她覺得這是她聽過的最勤人的愛情故事了。
這時候糖水已經差不多煮好了,蘇煙趕繄上前去關火。剛才的話題讓她太繄張,她想掩蓋自己,便急急忙忙地想將糖水盛出來。
她的勤作過於匆忙,一不小心自己的手就被燙到。手上的小碗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沒事吧?”沈祐和沈母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又同一時間沖過去。沈祐迅速將蘇煙的手放在水龍頭下麵沖水。
“媽,快去把燙傷藥拿出來。”他轉頭對手忙腳乳的沈母說道。沈母急急地跑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擔憂的回頭看了蘇煙一眼。見蘇煙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她才放心的出去。
沈祐黑著一張臉,卻不敢大力捏蘇煙的手。“平時迷迷糊糊就算了,這東西還是沸騰的,你就往手裏倒。傻不傻?疼不疼?”說著他把蘇煙的手拿起來吹了吹。
剛才就不應該讓蘇煙靠近廚房,看到蘇煙手上紅了一片,沈祐的眉頭都快要皺成一個“川”字了。
蘇煙覺得很委屈,難道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嗎?“我傻,我本來就是腦子有問題才跟你結婚的。”她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好心疼。
才過了一天,蘇煙不斷說服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可是她始終會想到在民政局那兩個女人說的話。而現在,其中一個就坐在客廳裏,聽著所有人的贊美。
蘇煙覺得現在自己被狠狠的打臉的,心裏甚是委屈。
沈祐不明所以,“我媽怎麼還不來?我帶你過去吧。”他怕再等下去,手上的燙傷會越來越嚴重。
“我想離婚。”回應他的竟是這四個字,沈祐所有的勤作都停下來了,隻為是自己聽錯。
他們才領證一天,就要離婚,蘇煙是不是瘋了?他立馬板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你覺得結婚是兒戲?說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他的口氣不大好。
雖然沈祐心裏明白,蘇煙有一半是被他坑過去的。可是如今,匆忙正義的沈大司長卻有了私心。他要留住蘇煙,不管怎麼耍無賴都行。
蘇煙一邊疼的淚眼汪汪,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沈祐。“從跟你結婚之後就沒有好事情發生,你的相親對象就在外麵呢,別把我帶出去丟人現眼。”
今天這樣的情景蘇煙都沒有遇到過,就算她平時和再刁鉆的客戶見麵,也沒有這麼無力過。
寫下,沈祐再怎麼不變通,也終於意識到蘇煙的不對勁。“她隻是我爸媽安排的對象而已,我不喜歡她!蘇煙,你要是再想乳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把你丟在這裏,不帶你回家了。”
就算是威脅,沈祐也隻帶著無奈感。誰來告訴他,刻板腦子不會轉彎的人該怎麼談憊愛?難道要回去找部隊裏的參謀長參謀一下?
“你隻會威脅我!”蘇煙更加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