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樂樂拗不過沈言,最後被他連哄帶騙的上了車。還以為沈言又是從哪裏學來的老套約會方式,會帶她去一些旅遊景點玩一玩什麼的。

沒想到沈言卻直接把車開向了他們的初中,許多年沒來,忽然看見這熟悉的地方,嚴樂樂忽然有些鼻酸,眼睛裏也氤氳了水霧。

當年的回憶快速的從腦海中掠過,有年少的愛憊,以及少年們對感情的懵懂,還有一起做夢的時光,這些就像剛發生過的一樣,令人覺得溫馨而又傷感。

今天正好學校放假,除了三三兩兩的住宿生之外,學校隻有幾個老師。這裏很安靜,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賜光從教室的窗戶撒進去,有些被玻璃反射,變成一道彩紅一樣的光芒。

耳邊恍惚還能聽見每天早晨學校裏的早讀聲,還有下課時她們的打鬧聲,女孩子隻見的竊竊私語,男生之間的大大咧咧,一切都歷歷在目。

嚴樂樂愣住了,回頭看向剛停完車的沈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他:“怎麼忽然想起來這種地方了?”

這是留有他們回憶最多的地方,上了高中之後沈言就開始去參加各種通告,後來嚴樂樂也出國了。

也是在這裏,嚴樂樂發現了沈言的心思。

埋藏在心裏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沈言按了下車鎖,他的車閃了一下,確認已經鎖好之後,沈言才走過來,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隻聽見他說:“一直都想找機會回來,不過我們一直沒空,有空的時候學校又要上課,就合不到時間。”

走到嚴樂樂身邊,自然的搭上嚴樂樂的肩膀,想摟著她一起走。嚴樂樂發現沈言的意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掉,說:“嚴肅點,雖然今天學校放假,但這裏還是有學生的,摟摟抱抱的,也不怕把他們帶壞。”

被拍掉手的沈言表示很委屈,隻是搭肩膀而已,哪裏是摟摟抱抱了?而且,沈言低聲說道:“現在的小孩子早熟的很,摟摟抱抱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再說了,咱們倆怎麼說也是影帝影後,他們可以經常看到我們,早就知道我們是夫妻了。”

夫妻之間摟肩膀,有問題嗎?他們的父母才是在家摟摟抱抱的呢。

嚴樂樂才不想聽他鬼扯,反正不管怎麼樣,自己做好就行,至於其他人相不相信,會不會學壞,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她已經把自己的榜樣樹立在那了。

她徑直往裏麵走,以前覺得很大的四百米跑到,現在感覺很小,走幾步路就繞完一圈似的。跑道外麵有不少的花花草草和樹木,都長得很茂盛。

“我還記得,那時候上勞勤課,老師讓我們一人帶一盆花過來種呢。”嚴樂樂看著那些花花草草,笑著說道。

那時候她老爸有著直男一樣的審美,老師明明說是帶花,嚴於景卻給她準備了些君子蘭還有含羞草什麼的,說是好養活。

結果把這些帶到學校的嚴樂樂,看到其他同學帶來的都是大紅花,小粉紅什麼的。她被嘲笑,嚴樂樂委屈死了,躲在廁所哭了一場。

回教室時卻發現自己的草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兩盆小小的雛菊。雛菊像太賜一樣,剛好麵向嚴樂樂,迎著風搖曳著,很是好看。嚴樂樂當時的委屈一下子被雛菊弄沒了,心情好轉。

後來才知道她去廁所哭的時候沈言偷偷把兩人的花給換了,沈言拿著她的含羞草被男生們取笑,沈言就高冷的說:“愚蠢的人類,難怪你們不討女孩子歡心。”

當時嚴樂樂聽到這句話還覺得莫名其妙,等過了許多年,她才回味過來沈言話裏的意思。

“嗯,你爹地說含羞草好養活,我就跟你換了,誰知道種了還不到一個星期,它就枯萎了。”想起這件事,沈言也覺得好笑。

當時對植物方麵的認知不多,所以被嚴於景給騙了。

嚴樂樂聳肩:“我爹地一向都不靠譜,你現在才知道嗎?”

“一直都知道,可能是當時我腦子抽了吧。”沈言苦笑,目光髑及到花叢中的小雛菊,眼神一下子柔和起來。

雖然知道那不可能會是嚴樂樂種的那兩株,可還是覺得很溫馨。

嚴樂樂的目光被吸引過去,也看到了小雛菊,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柔和。也不知道是她運氣好還是什麼,當時和沈言換的小雛菊居然茁壯成長,成為他們班上存活最久的植物。

明明,她很少去打理啊。